(二) 往事的刀刃:第二次暴行回忆
就在这紧张的对峙中,或许是“幽灵”对危暐的鄙夷触动了某根神经,或许是当前绝境放大了倾诉的欲望,一直沉默压抑的付书云,突然开口了,声音嘶哑,带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绝望。
“废物?可他这个废物,能把我们所有人都变成他play(剧本)里的角色!”她背靠着冰冷的水泥墙,缓缓滑坐在地上,目光空洞地望着地窖顶部,“你们只知道他打荣荣,只知道他控制我……你们知不知道,他最喜欢玩的游戏,就是让他的‘官二代’身份,成为悬在每个人头上的刀,然后看着我们在他划定的圈子里挣扎……”
她的话,将众人的思绪再次拉回了那充满屈辱的过往。而这一次,回忆的焦点,聚集在了另一次更具代表性、更彰显危暐(VCD)如何将身份特权作为暴力工具的恶劣事件上。
【回忆开始 - 第二次暴行】
那是在一次所谓的“朋友”聚会后,地点就在福州一家高级私人会所的包厢里。在场的人,几乎囊括了此刻地窖中的大部分“熟人”:鲍玉佳(当时还与危暐有业务往来)、张帅帅(作为技术合作伙伴)、曹荣荣、孙鹏飞、程俊杰、梁露,以及当时还未“失踪”的林奉超(作为“长辈”被邀请),甚至还有当时已是危暐隐秘控制对象的付书云。马文平、魏超、陶成文等人当时尚未卷入。
酒过三巡,危暐(VCD)的掌控欲和表演欲开始膨胀。他当时看上了会所里一个弹古筝的女乐师,借着酒意,言语轻佻,动手动脚。女乐师惊慌失措,挣扎着拒绝,并试图离开包厢。
危暐觉得在朋友面前失了面子,顿时勃然变色。他一把将女乐师拽回来,狠狠地掼在铺着厚地毯的地上。
“给脸不要脸是吧?”危暐的声音不高,却透着刺骨的寒意,“知道这地方是谁罩着的吗?知道我爸是谁吗?”
女乐师吓得浑身发抖,哭泣着求饶。
曹荣荣看不过去,起身劝阻:“VCD,算了,她也不容易,别为难她了。”
危暐猛地转头,盯着曹荣荣,眼神阴鸷:“荣荣,你又想当好人?忘了上次在老家客厅的‘规矩’了?”
这句话如同冰冷的匕首,瞬间刺穿了曹荣荣的勇气,她脸色一白,僵在原地,不敢再言语。上次在福州老宅客厅的遭遇,是她挥之不去的梦魇。
孙鹏飞和程俊杰交换了一个眼神,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畏惧,两人低下头,默默喝酒,假装什么都没看见。
张帅帅皱紧了眉头,他想说话,却被旁边的鲍玉佳用眼神制止了。鲍玉佳当时冷静地分析着形势,知道正面冲突只会让事情更糟,她在思考更稳妥的干预方式。
危暐见无人再敢出声,得意地笑了。他并没有进一步殴打那个女乐师,而是做出了更侮辱人的举动。他拿出钱包,抽出一叠厚厚的钞票,轻蔑地撒在女乐师身上。
“不就是钱吗?装什么清高?”他踩着散落的钞票,用皮鞋尖拨弄着女乐师因恐惧而蜷缩的身体,“今天你要是敢走出这个门,我保证,明天你,还有你家那个开小吃店的爹,都得从福州滚蛋!我说到做到!”
他充分利用了其家族在福州的影响力作为威胁,将金钱和权力结合,进行极致的人格践踏。
女乐师绝望地瘫软在地,连哭都不敢出声。
就在这时,林奉超慢条斯理地放下茶杯,开口了,语气带着长辈式的“劝解”:“小暐啊,差不多行了。小姑娘家家的,也不容易。给点教训就好了,别闹得太大,影响不好。” 他的话,依旧是那种和稀泥的风格,看似劝阻,实则默许了危暐的行为,并将“影响”而非“对错”作为衡量标准。
危暐对林奉超似乎还保留着几分表面上的尊重,闻言哼了一声,对地上的女乐师挥挥手:“滚吧!看在林叔的面子上!记住今天的教训!”
女乐师如蒙大赦,连滚爬爬地逃离了包厢。
事后,危暐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继续和众人谈笑风生。他甚至得意地向在座的人“传授经验”:“看到没?对付这种不识抬举的人,就得这样。你得让她怕,怕到骨子里!光给甜头不行,得让她知道,你能轻易毁了她的一切!这才是权力的正确用法!”
他还特意看向脸色难看的曹荣荣和眼神复杂的付书云,补充道:“你们也一样,都给我记牢了。”
那晚,聚会不欢而散。每个人离开时,心头都压着一块巨石。他们不仅是暴行的旁观者,更在危暐的“权力展示”下,被迫成为了他扭曲价值观的听众和某种意义上的“共谋”——他们的沉默,在危暐眼中,即是认可。
【回忆结束】
地窖内,死一般的寂静。付书云的讲述,比曹荣荣之前的回忆更让人感到压抑和愤怒。这一次,危暐甚至没有亲自动手造成严重的肉体伤害,但他利用身份和权力进行的的精神摧残和人格侮辱,其恶劣程度有过之而无不及。他将暴力从物理层面延伸到了心理和社会层面,并以此为乐,以此巩固他的权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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