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号很弱,他们还在移动……方向……大概是往西北方向。”沈舟盯着屏幕,努力分辨着。
“西北方向?”魏超走过来,他手臂在刚才的交火中被飞溅的木屑划了一道口子,简单包扎着,“老宅西北边是什么?”
马文平立刻调出老宅及周边的电子地图,放大。“是一片废弃的国营老厂区,范围很大,地下管网复杂。还有一条已经停运多年的旧铁路线穿过。”
“密道出口很可能就在那片区域!”魏超立刻对现场指挥员说,“请求立刻派人封锁老厂区所有可能出口!”
现场指挥员点头,迅速部署警力。但厂区面积广阔,废弃建筑和地下设施众多,封锁和搜索需要时间。
(二) 扭曲的证词:付书云的崩溃
就在警方紧张部署时,一直沉默的付书云,突然发出了一声似哭似笑的怪异声音。她抬起头,目光扫过客厅里熟悉又陌生的一切,扫过那幅危暐的全家福,扫过地上林奉超残留的血迹,最后落在曹荣荣身上。
“报应……哈哈……都是报应……”她眼神涣散,声音嘶哑,“他当年也是在这里……在这里打的你,对吧,荣荣?”
曹荣荣身体一颤,紧紧咬住嘴唇,没有回答。
付书云却像是打开了话匣子,沉浸在了自己的回忆里,那段比会所羞辱更早、更触及危暐(VCD)权力核心的暴力记忆。这一次,旁观者更多,背景也更具有象征意义——正是在这间老宅客厅,在危暐父亲的眼皮底下(虽然当时他不在场,但无处不在的阴影)。
【回忆开始 - 第三次暴行】
那是在危暐父亲一次重要的升迁考察期间。危暐(VCD)为了在父亲面前表现,也为了笼络一些他认为有用的“朋友”,在老宅举办了一场小型的“家宴”。受邀者除了当时已在他掌控中的曹荣荣、付书云,还有孙鹏飞、程俊杰、梁露,以及几位家世不错的年轻人,林奉超作为“座上宾”自然也出席了。张帅帅和鲍玉佳当时因故未到。
宴会气氛起初还算融洽,直到危暐喝多了,开始高谈阔论他父亲的“丰功伟绩”和他自己对“权力运作”的理解,言语间充满了不符合他年龄的官腔和优越感。
曹荣荣当时负责一部分宴会安排,因为一名临时请来的帮厨不小心打碎了一个看似普通的瓷盘,危暐当场勃然变色。
那不仅仅是一个盘子,据说是他父亲颇为喜欢的一件玩意儿。
“你他妈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危暐一把揪住那个吓得面无人色的帮厨的领子,眼神凶狠,“把你卖了都赔不起!”
帮厨是个五十多岁的妇人,连声道歉,几乎要跪下来。
曹荣荣见状,连忙上前解围:“VCD,算了,一个盘子而已,是我没安排好,我来赔。”
她的劝阻,在醉酒且正处于权力表演欲高涨状态的危暐看来,无异于挑战他的权威。
“你赔?”危暐松开帮厨,猛地转向曹荣荣,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曹荣荣,你是不是觉得,跟我久了,就能在我家的地盘上,替我当家做主了?”
他特意强调了“我家的地盘”,目光扫过客厅里那些象征着他父辈权势的合影和摆设。
“我不是那个意思……”曹荣荣试图解释。
“跪下!”危暐突然厉声喝道,声音不大,却像鞭子一样抽在每个人的心上。
整个客厅瞬间鸦雀无声。所有宾客,包括林奉超,都停下了动作,惊愕地看着这一幕。孙鹏飞和程俊杰下意识地低下头,不敢与任何人对视。梁露捂住了嘴,眼中满是惊恐。付书云则死死攥着衣角,身体微微发抖。
曹荣荣僵在原地,脸上血色褪尽,不敢置信地看着危暐。
“我让你跪下!给这个盘子道歉!也给我家的规矩道歉!”危暐逼近一步,几乎贴着曹荣荣的脸,他呼出的酒气喷在她脸上,带着令人作呕的压迫感,“别给脸不要脸!别忘了你是怎么有今天的!没有我危家,你什么都不是!”
他再次祭出了他的身份特权,将个人恩怨上升到了对“家族规矩”的维护,试图用绝对的权力碾压曹荣荣的尊严。
曹荣荣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屈辱和恐惧让她浑身颤抖。她看着周围那些或麻木、或躲闪、或事不关己的目光,最终,在那强大而无形的压力下,双膝一软,就要跪下去。
“够了!”
一声略显苍老但带着威严的喝止从二楼楼梯口传来。危暐的父亲,不知何时站在那里,面色沉静地看着楼下。他并没有下楼,只是站在那里,目光扫过全场,最后落在危暐身上。
“小暐,胡闹什么?一点小事,成何体统!”危父的语气不算严厉,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纵容,“林主任还在呢,像什么样子!”
他没有指责危暐的暴力言行,没有安抚受辱的曹荣荣,而是轻描淡写地归结为“胡闹”、“不成体统”,并且在乎的是“林主任在”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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