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大人若不信,可亲自查验。” 陈天宇神色平静,将遗诏递向殿前的内侍,“先帝临终前,亲手将遗诏交予我,命我辅佐二皇子继位。遗诏之上,有先帝玉玺为证,诸位大人尽可查看。”
内侍捧着遗诏,依次呈给皇后、慕容天啸及几位重臣。众人仔细查验,只见玉玺印记清晰,字迹也确是先帝亲笔,不由得面面相觑。遗诏上白纸黑字写着:“着令:立皇子,凤,为储君,本帝若有不测,即刻传位于二皇子轩辕凤,望其仁政爱民,护我神武江山……”
慕容天啸看着遗诏,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却再也说不出反驳的话。大皇子轩辕曜死死盯着遗诏,眼中满是不甘与怨毒,却碍于先帝遗命,不敢发作。三皇子轩辕宸则愣在原地,显然也没料到先帝早已定下储君。
陈天宇转身,对着轩辕凤微微颔首,声音坚定:“二皇子,先帝有旨,您理当继位,主持先帝后事,稳定朝局。”
轩辕凤看着那封遗诏,又想起父亲临终前的嘱托,深吸一口气,缓缓走到殿中,对着皇后躬身行礼,再转向众臣,声音虽轻,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父皇遗命,凤不敢辞。日后定当竭尽所能,护佑万民,不辱先帝之托。”
殿内沉默片刻,皇后叶云舒率先开口:“既先帝遗诏在此,天意已定。即日起,立二皇子轩辕凤为皇太子,主持先帝后事,待丧期过后,正式登基。”
“荒谬!”
一声怒喝骤然响彻太和殿,大皇子轩辕曜猛地向前一步,手指直指陈天宇,眼中满是厉色。“尔不过是区区一个朝廷客卿,无实职无爵位,父皇怎会将传位这等国之大事交付于你?” 他声音陡然拔高,带着质问的锋芒,“我且问你,陈客卿!你可有正式官衔?身居几品?凭什么手持先帝遗诏,在此号令百官?”
这话如同一记重锤,砸在殿中众人心上。不少朝臣纷纷点头,看向陈天宇的目光多了几分疑虑 —— 是啊,陈天宇虽有救国之功,却始终只是个无品阶的客卿,先帝怎会如此草率,将遗诏交给一个 “外人”?
陈天宇眉头微蹙,并未急于辩解。他知道,轩辕曜这是在钻 “身份” 的空子,试图从根本上否定遗诏的合法性。可不等他开口,轩辕曜又紧接着发难,语气愈发激烈:“我看你手中这封所谓的遗诏,十有八九是假的!昨夜值守的禁军侍卫早已禀明,深夜时分,唯有你一人进入先帝寝宫,一直到父皇仙逝你仍在!”
他环视满朝文武,声音带着煽动性:“我有理由相信,是你陈天宇心怀不轨,趁先帝病重之际,害死先帝,夺走玉玺,假造遗诏!如今又勾结二皇子,妄图谋朝篡位!此等大逆不道之举,罪大恶极,当诛九族!”
“什么?!” 皇后叶云舒猛地从座位上站起,脸色瞬间惨白。她昨夜虽听闻先帝驾崩,却不知陈天宇曾深夜入宫,此刻听轩辕曜这般说,心中的震惊难以言表,不过她依然愿意相信,陈天宇不可能会这么做。
“皇兄!你休要血口喷人!” 轩辕凤再也按捺不住,上前一步厉声反驳,“昨夜我与皇妹灵曦也在父皇寝宫之中,亲眼见证父皇托付天宇照看我,他绝无半分叛乱之举!你若想要这皇位,我让给你便是,何必编造这般恶毒的谎言,污蔑我与天宇!”
“哈哈哈!” 轩辕曜仰头大笑,笑声中满是嘲讽,“轩辕凤,你当这满朝文武都是傻子吗?谁不知道陈天宇是你最信任的幕僚,你们主仆二人串通一气,你说的话、做的证,能算数吗?” 他转向众臣,语气恳切,“诸位大人,先帝待我们不薄,如今先帝遭人谋害,皇位被奸人觊觎,我们岂能坐视不理?”
不少朝臣面露犹豫,看向陈天宇的目光愈发复杂。陈天宇站在殿中,心中满是无奈 —— 轩辕离啊轩辕离,你做了传位这等天大的决定,竟连皇后都未曾告知,如今连个能彻底信任的人证都没有,这不是把我架在火上烤吗?
就在大殿之上众人手足无措,议论声愈发嘈杂之时,一道苍老的声音突然从殿门外传来,打破了僵局:“大皇子明鉴!臣可以证明,大帝生前其实是属意大皇子继位的,陈天宇手中的遗诏,根本就是假的!”
这话一出,殿内瞬间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循着声音望去,连陈天宇都愣住了 —— 这个声音,怎么如此熟悉?
只见殿门缓缓被推开,一个身穿深蓝色道袍的老者手拿拂尘,慢悠悠地走了进来。老者须发皆白,面容憔悴,却正是那日在对战罗睺时,为保护轩辕离而被魔焰吞噬,所有人都以为早已身亡的夜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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