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怜笑着解释:“苗疆的医术自成一派,很多草药都有奇特的功效,只是我们不熟悉罢了,可不能随便碰。”
就在这时,前方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呼喊声,还夹杂着老人的哀求与女孩的哭泣。陈天宇勒住缰绳,示意众人停下,循着声音望去 —— 只见不远处的山林旁,五个手持砍刀的山贼正围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苗族老人和一个小女孩。老人看起来已有七八十岁,佝偻着身子,紧紧护着身边十五六岁的女孩,女孩吓得浑身发抖,可以看出女孩子长得倒是十分灵巧,只是现在眼泪不停地往下掉,失了几分灵气,让人多了几分心疼。
“格老子滴,不交钱还敢出来摆摊,赶紧拿钱,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为首的山贼凶神恶煞地喊道,手中的砍刀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秦红殇见状,当即就要下马理论,却被陈天宇伸手拦住。他朝着赵如烟的方向努了努嘴,笑着说道:“别急,我们的赵大人可是嫉恶如仇,哪会坐视不管?俗话说得好,路见不平放如烟嘛。”
赵如烟闻言,白了陈天宇一眼,真想给他的脑袋上来一下,心里暗自腹诽:这该死的陈天宇,还是和以前一样懒!明明自己实力最强,却总是不想动弹,非要让别人打头阵。以前是萧遥和墨如玉,现在轮到自己了?自己如今已经是平民百姓,又不是锦衣卫官差,凭什么还要管这些闲事?
可抱怨归抱怨,她骨子里嫉恶如仇的性子却改不了。眼见山贼就要对老人动手,赵如烟纵身一跃,从马背上跳下,身形如电般冲到山贼面前。“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欺负老人和孩子,你们好大的胆子!”
山贼们见突然冒出一个女子,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哪里来的臭丫头,也敢多管闲事?识相的就赶紧滚开,不然连你一起抢!”
而其中一人看到赵如烟的长相后,咂吧了几下嘴,笑着说道:“老大,这女娃娃好漂亮呦,不如带回去好好玩玩。”
赵如烟心里一阵恶心,懒得跟他们废话,身形一闪,避开为首山贼的砍刀,同时抬手一掌,重重拍在对方的胸口。那山贼惨叫一声,口吐鲜血,倒在地上动弹不得。其他山贼见状,顿时慌了神,纷纷挥舞着砍刀冲向赵如烟。
赵如烟却丝毫不慌,太极剑法施展开来,手中虽无剑,却能以气为剑,每一次挥手都带着凌厉的气劲。她身法轻盈,如同蝴蝶穿花般在山贼之间穿梭,短短片刻,剩下的四个山贼便纷纷被打倒在地,疼得嗷嗷直叫。
“还不快滚!再敢在这里作恶,我饶不了你们!” 赵如烟厉声喝道。
山贼们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起身,狼狈地逃走了。
苗族老人连忙拉着小女孩走上前,对着赵如烟深深鞠了一躬,用生硬的汉话说道:“多谢姑娘救命之恩!多谢姑娘!” 小女孩也跟着鞠躬,怯生生地说道:“谢谢姐姐。”
赵如烟连忙扶起她们,语气柔和了许多:“老人家不必客气,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本就是应该的。他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为难你们?”
老人叹了口气,解释道:“我们祖孙俩平日里是在山中采药的,偶尔会来这里摆摊挣些钱补贴家用。”说着,老人看了看一旁的女孩子,摸了摸她的头,“这丫头父母死的早,只剩我们俩相依为命,可前些日子来了这么一伙人,说是这个山头归他们管,以后想要在这里挣钱,就要交保护费。”
“哎呀,我们这哪里挣得了几个钱,能够自己生活就不错了,又怎么会有多余的给他们。谁知,今日他们又来了......”老人说完,只剩摇头叹息。
陈天宇、秦红殇和叶清怜也走了过来,叶清怜从马车上取出一些干粮和银子,递给老人:“老人家,这些干粮你拿着,这点银子也能帮你们应急。我看你们还是找一个苗寨待着吧,你们这一老一少的在外抛头露面实在不安全。”
陈天宇随着叶清怜的话看向小女孩,叶清怜说的不错,这女孩子虽小,但已看出几分姿色,这荒郊野岭的,难免在碰到那群人,要是真让他们抓走了,岂不遭殃。
小女孩发现陈天宇正盯着她,脸上也泛起一阵红潮,她心里想着,自己从来没有见过长得这么英俊的人,看他们的服装,好像是汉人。
老人感动得热泪盈眶,连连道谢。“多谢,多谢,这如何使得。”颤颤巍巍得接过了干粮和银子。
陈天宇见状,提议道:“老爷子,我看这样吧,反正我们也要去附近最近的苗寨打听些事,不如就送你们一程,有我们在,也好有个照应。”
秦红殇拍了拍自己的手掌,笑着说道:“好诶,正好顺路,又能帮到人,就这么决定了!”
赵如烟无奈地笑了笑,看向陈天宇:“如何?又让我当了你的‘打手’,不知我刚刚的表现怎么样?”
陈天宇哈哈一笑:“谁让你是我们之中最‘爱管闲事’的呢?有你在,我们的旅途可安全多了。”说着还不忘竖起自己的大拇指,示意对方的表现很好。
叶清怜微笑着对小女孩说道:“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孩看到自己面前一下子出现这么多美女姐姐,也是有些自惭形秽,但看到大哥哥也在看着自己,还是低着头鼓起勇气回答:“我叫阿依朵。”
由于老爷子身子骨也经不起马匹的折腾,所以众人干脆一起牵马行走,反正路程估计也不远了,这样一边走着,沿途欣赏风景,再说说话,也挺好的。
四人带着苗族老人和阿依朵继续赶路,夕阳将众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洒在崎岖的山路上。赵如烟牵着马走在最前面,时不时回头确认身后几人的状况;叶清怜则与老人并排而行,耐心地听老人讲着苗疆的趣事,偶尔还会帮阿依朵整理被风吹乱的发丝;秦红殇凑在陈天宇身边,小声抱怨山路难走,陈天宇则笑着给她指路边的奇花异草,转移她的注意力。
阿依朵起初还有些害羞,紧紧攥着老人的衣角,可渐渐被几人的热情感染,偶尔会抬头看看秦红殇和叶清怜,小声回答她们的问题。当秦红殇问起苗疆的银饰时,阿依朵眼睛一亮,小声说:“我奶奶以前也会做银饰,可好看了......” 话语中带着一丝怀念,让人心生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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