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已经彻底沉了下去。
暖黄光线间，两道身影在暧昧呼吸中靠近。
精雕玉琢般漂亮的手指落在姜清黎眉心，又顺着她的侧脸，轻轻滑过下巴，颈侧……然后轻轻一勾她的腰，人就落进自己怀里。
姜清黎有时候也反省过，自己是不是太纵容这只兔子了，导致他找到机会就勾引自己，手段和言语也是越来越不收敛。
但他又很乖，服务精神十分到位，就算失控，也只会让她尖叫，不会让她痛。
和他在一起，更多的是快乐。
姜清黎人之常情地动摇了，微微张开唇瓣。
这是可以继续的信号，顾念对此已经相当熟悉。
他深吸一口气，克制地凑过去，抿了一下女孩绯红柔软的唇，然后克制又缱绻地攻城略池。
实际算下来，顾念和姜清黎亲密的时间并不多，尤其是和夜临渊那种不要脸的老东西对比。
但他可以一遍遍练习怎么杀人更加利落，自然也在嘴巴里面练习给樱桃梗打结。
努力这方面，这不是说说而已的。
一吻分别，姜清黎的呼吸有些短促，她稳了稳，手指有点软，腿也有点麻。
顾念的呼吸也已经错乱，但亮晶晶的眼睛里更多的是得意的邀功：“姐姐，我是不是比小猫软？”
跟一只小猫也竞。
姜清黎捏捏他鼻尖，还没开口，门被笃笃敲了两下。
尹诺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小姐，晚饭做好了。”
他顿了顿，补充：“夜先生已经在餐厅了。”
顾念闻言，心中冷笑。
狼子野心的东西，看自己跟姐姐在一起，就急吼吼跑过来打断。
为了这个合理的理由废了不少心吧。
也真是难为他了，肚子里想以下犯上想疯了，还天天伪装出一副忠犬的样子。
还不是背叛了谢佑臣，忠诚度连那个胸大无脑的秦牧野都不如。
要不是看姐姐用着还顺手，顾念是一刻也不想留他。
而姜清黎完全没想那么多，只是有点惊讶夜临渊会在家吃饭，他平常都不喜欢和其他雄性一起吃饭的。
她缓过劲后，站起身，打算下楼。
顾念抓住她的手往下带，脸颊泛着粉，小声控诉：“姐姐把我变成这样了，我怎么见人呀？”
“那……你待一会？”
姜清黎这会后知后觉饿了，夜临渊的魔鬼训练真是折磨人。
顾念抿着唇，委委屈屈看着她。
姜清黎忍着笑，摸摸他的脸：“好啦，考完试再说好不好？我晚上还要和原时默连线复习，明天四门考试，你也要考试。”
“那考完试，姐姐要奖……补偿我！”顾念盯着她的脸，试探着开口。
哦，原来在这等着她。
不愧是做生意的，一点不吃亏。
姜清黎捏捏他的脸，启动万能回答大法：“乖，到时候再说。”
她推开门下楼。
顾念瘫倒在姜清黎床上，脸埋进满是她味道的被子里，深深吸气，缓缓吐气。
像是吸烟过肺一样用力。
露在外面的耳朵被猫肉垫踩了一下，小雪在催他赶紧弄猫饭了。
顾念露出眼睛，认命起身，同时哀怨地叹气：“爸爸都这样了，你还在使唤，真的是……跟你妈妈学坏了。”
-
餐厅内。
姜清黎吃了个五分饱，动作慢下来，时不时看一眼对面的夜临渊。
从他坐下来开始，夜临渊好像就没怎么动筷，面无表情，像是心情不太好。
姜清黎几乎没有听夜临渊说起过他自己的事情，她也不会闲着主动问他。
她感觉……夜临渊好像不是很想让她知道他的事情。
所以即使有了标记，姜清黎还是觉得他们除了身体，其他方面都不是很熟悉。
其实姜清黎之前也有想过和夜临渊交流一下，但他似乎更喜欢这种相处模式，姜清黎也就随他去了。
反正这个大反派是很难驯服的，他们的婚姻就是个意外，搞不好三年后他比秦牧野还先提出离婚。
姜清黎想到这里，莫名有点怅然，无意识叹息了声。
对面的夜临渊忽然开口：“就这么喜欢？”
“啊？”姜清黎愣了下。
“谢佑臣。”
那双金色竖瞳紧紧盯着姜清黎，眼下淡淡的青看着冷清阴翳。
但姜清黎来不及琢磨他的表情，脑子先因为他这几个字炸开了蘑菇云。
她张了张嘴巴，血液在理解那句话后飞快冲上脸颊，将那种漂亮的脸染成粉。
“你你你——”姜清黎直接站起来了！
等等，冷静！
姜清黎觉得自己太激动了，想了想说：“你说的是手提箱里面的衣服吧？确实，确实挺好看的，我很喜欢……你之前送的礼服我也喜欢。”
她最后还端水了一下。
但夜临渊显然对她的回答不满意。
他双手交叠，放在膝上，金色竖瞳紧紧盯着她的眼睛，压迫感十足：“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这下姜清黎是完全不能冷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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