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好好躺在那里的尸体，现在却肉眼可见地腐烂，面目血肉模糊，空气中浮动着难闻的腐臭味。
姜清黎虽然不怕，但看着还是被恶心到了。
没看几秒，顾念从背后捂住她的眼睛，温声道：“别看了姐姐，对方大概率是想过失败的结果，做好了充足准备。”
“有些组织派杀手出任务前，会给他们涂特殊药物，一旦没了生命气息，药就会生效腐烂，让人查不到踪迹。”
顾念抬手，地板下面出现一个裂隙，尸体掉了下去。
拍卖行内部，一群人正偷懒。
三五个人聚在走廊里，围着医生八卦地问他们老大和姜小姐的秘事，被拒绝后，夸张地吐槽偶尔帮忙送东西或者处理事情时，看到的腻歪场景。
顶级雄性混成个小娇夫，都是恋爱脑的错啊……
几个人裂开嘴正要继续讲，突然一具腐尸从天而降！
地下拍卖行处理惯了闹事的客人，但天降腐尸还是第一次！
所有人震惊地瞪大眼睛，顺着尸体来的地方抬起头，正对上冷厉的粉眸。
顾念眸色冰冷，声音却温和：“有叽叽歪歪的功夫，查查这具尸体的来历。”
为首的捂着鼻子，瞳孔震颤：“老大，这、这样的，我们怎么查啊？”
“我想……应该不是用嘴查吧。”顾念弯了弯眼睛，笑得温柔和善，“加油。”
拍卖行众人哪见过顾念这样，当即腿就软了，连忙应声。
等空间裂隙消失，几人跌坐在地上，浑身发抖。
有人哭喊出声：“我没瞎吧？1他对我们笑？！我不会要死了吧？！”
“上次看见老大笑的那个人，好像是前任老大……”
一群人瑟瑟发抖之际，医生淡淡道：“只是因为姜小姐在旁边，他才这样。”
“真、真的？”
“真的。”医生把发抖的手伸进口袋里，掏出一根烟点上，“我刚才给另一个雄性取子弹的时候就听过老大撒娇了。”
“当时，我以为自己在地狱。”
……
腐尸解决后，姜清黎还是有点不放心。
方驰记忆里那些脸，和刚才刺杀她的人都和夜临渊长得很像。
上次夜临渊说他会解决，可姜清黎总觉得有些危险。
她在别墅找了一圈，没找到夜临渊。
终端在进入森林参加演习前放在了工作人员那，姜清黎用酒店的房间给林夕月打了个电话，想让她帮自己拿终端。
不然她很难跟其他人解释，自己怎么突然在森林里消失。
林夕月很快就接了，听见她的声音很激动：“宝，你去哪啦？我们都等着你出来拿奖励呢！”
姜清黎一愣：“什么奖励？”
“第一名的奖励呀！”林夕月也愣住了，“诶？难道你不知道？他们都被淘汰了，工作人员在监控里看见你离开了森林，我们还在想你什么时候回来呢。”
姜清黎看向顾念，后者疯狂摇头。
她扫了眼少年的手环，生命值已经归零，不知道什么时候弄的。
姜清黎拧眉：“好，那你等我一会，我在酒店换衣服，等会就到。”
“没事，你也不用来太早……”林夕月压低声音，“我跟你说，柯安现在可郁闷了，一直在问工作人员自己的战术到底哪里有问题，要看监控，人家不给她看，疯狂争执呢。”
隔着一段距离，姜清黎能清晰听见背景音里，柯安铿锵有力的声音。
挂了电话，姜清黎想了想，说：“这好像真的是针对我的一场绑架。”
“他们先把其他人淘汰，然后伪造出我离开的假想，再用子弹把我麻醉带走。”
“他为什么不先引开原时曜？”顾念提出疑问，“原时曜水平不低，应该会对他们造成很大的威胁，他没想过？”
“刚才打斗的时候，我感觉那个男孩子……有点笨笨的，动作很机械，不太灵活。”姜清黎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有些组织会故意把杀手弄成痴呆，这样更方便利用，以前我有几个同事，也是这种情况。”顾念猜测，“估计是觉得原时曜太碍事，所以想把他杀了……”
他说着，脸忽然被柔软的触感摸了摸。
抬眼对上姜清黎温柔怜惜的视线，顾念像是被烫了一下，抿了抿唇，小声问：“怎么啦？”
“只是在想，我的念念真的吃了好多苦。”姜清黎将人抱在怀里，揉揉他的头发，“以后不会了。”
心口漾起一片温暖的波浪，顾念环住女孩纤细腰节，唇瓣蹭蹭她的耳根，轻声喃喃：“从跟姐姐重逢那一刻开始，我就只有甜了。”
他捧起姜清黎的脸，偏头就要落下一吻。
姜清黎抬手将人推远了点：“好啦，先去拿奖励和终端。”
“亲一下再去嘛。”顾念不依不饶，“就一下。”
姜清黎扫了眼不远处床上躺着的原时曜。
后者身上盖着薄毯，脸色苍白地躺在那里。
对人他没有苏醒的迹象，但姜清黎有点不好意思：“不太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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