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徐哓的刀何时会劈过来,却听徐芷虎淡淡道:
“没有姐夫。”
李焕猛地抬头。
她竟选择隐瞒?
“阿姐可是顾忌门第?”徐奉年急道,“纵是街边卖炊饼的,只要待你好……”
“够了。”徐芷虎打断他,眼底泛起微光,“我自有主张。”
她抚过尚未隆起的小腹,转身离席时裙摆翻涌如浪。
李焕望着那道背影,喉间发苦。
她本可以逼他就范——只需说出他的名字,他定会跪地求娶,给她名分,予她余生。
可她偏要等。
等一颗真心,而非愧疚铸就的枷锁。
“爹你倒是说话啊!”徐奉年踹翻矮凳。
徐哓慢悠悠斟了杯酒:“虎儿说心里有数,那便是有数。”
檐外骤雨忽至,将未尽之语尽数打散在青石板上。
“万一她这辈子都不开口呢?”徐奉年烦躁地揉着脸颊。
“那就永远别说!”徐哓豪迈地一挥手,“这些年我徐哓攒下的家业,虽比不得国库充盈,倒也算得上金山银海。多个人替我挥霍又如何?”
话音未落,徐哓突然两眼放光地转向李亦山:“他娘的!亦山!老子要当爷爷了!”
“恭贺王爷。”李亦山含笑作揖。
“快!快给我这宝贝孙儿想个好名字!”徐哓笑的胡子都在颤抖。
徐奉年瞧着父亲癫狂的模样,无奈地望向妹妹。徐谓熊正慢条斯理夹着菜:“吃饭。”
这顿饭吃得徐奉年味同嚼蜡。宴席刚散,他便勾住李焕的肩头:“先生,陪我再饮几杯?”
满腹愁绪的世子急需倾诉,却没料到李焕竟再三推辞。最终在他死缠烂打下,对方才勉强应允。
僻静厢房里,徐奉年仰头灌下半壶绿蚁酒,喉结剧烈滚动着。
“这般牛饮伤身。”李焕皱眉。
“伤肝总好过伤心!”徐奉年将酒壶重重砸在桌上,“若叫我逮着那个混账,定要让他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又是三杯烈酒下肚,他突然压低声音:“先生觉得...我那姐夫会是谁?”
李焕指尖微颤——正是在下。面上却不动声色:“不知。”
“会不会是白燮那厮?”徐奉年自问自答,“那浑蛋平日与家姐走得最近。”
“实在难以揣测。”
“不对...那怂包没这个胆量。”世子推翻猜测,又猛地拍案:“莫非是玄琅那个龟孙?”
“不好说。”
“玄琅也没这般胆色...”徐奉年烦躁地抓乱头发,忽然盯着走神的李焕戏谑道:“该不会就是先生你吧?”
李焕后背瞬间沁出冷汗,却见对方突然大笑:“瞧您紧张的!玩笑罢了!”
好险...
李焕试探着反问:“若真是我呢?”
酒盏悬在半空,徐奉年眼底寒光乍现:“那我定将你剥皮抽骨,让北凉十大酷刑挨个伺候。”
见李焕面色发白,世子又大笑着拍他肩膀:“先生忒不经逗!我姐与你素无往来,怎可能是你?”
“来来来,继续喝!”
没过多久,徐奉年便醉得不省人事,趴在桌上昏睡过去。看着酩酊大醉的徐奉年,李焕推门走出厢房。
恰在此时,徐芷虎的丫鬟匆匆赶来。
“先生原来在这儿,可算找到您了。”
“她呢?”李焕问道。
“小姐在凤栖苑等您。”
凤栖苑是徐芷虎在北凉王府的居所。待李焕随丫鬟穿过曲折回廊抵达时,徐芷虎早已等候多时。
遣退下人后,徐芷虎眼含笑意道:“今日怎么来得这样迟,莫非怕我缠上你?”
“没有。”李焕摇头,“方才世子硬拉着我饮酒。”
“他这是找你吐苦水去了?”徐芷虎轻笑。
“嗯。”李焕继续道,“他说要让我尝尝北凉十大酷刑。”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徐芷虎蹙眉,“改日我替你教训他。”
“玩笑话罢了,不必当真。”李焕目光温柔地看向徐芷虎,“你近来身子如何?可有不适?”
“尚可。”徐芷虎轻抚小腹,“只是时常犯困。”
“孕中嗜睡是常事,往后或许还会乏力、反胃。”李焕解释道。
“你倒比我还懂?”徐芷虎挑眉。
“我是大夫。”李焕正色道,“不仅精通跌打损伤,妇人之症也略通一二。”
“精通妇科?”徐芷虎眼神愈发古怪。
“自然。”李焕问道,“可要我为你诊脉?”
“诊妇科?”徐芷虎盯着他的目光已不是古怪二字能形容。男大夫看妇科?闻所未闻。
“想岔了。”李焕失笑,“只是瞧瞧胎象是否安稳。”
“站住!”徐芷虎突然喝止。
“怎么?”李焕驻足。
“你该不会想借机落了我的胎吧?”她警惕地护住腹部。
“胡说什么?”李焕无奈,“这也是我的骨肉,我害他作甚?”
“当真?”徐芷虎将信将疑。
“千真万确。”见她仍绷着身子,李焕叹道:“若这孩子有闪失,我此生再不踏进北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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