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
吴天现在虽然已经晋升混元金仙，又有诸多宝物妙法加持，对付几个准圣都不是问题。
但面前这个，可是鸿钧道祖！
任何反抗或者妄加猜测都没有意义。
如果对方真的要动他，只需一个念头即可，完全不必如此特意留下。
既如此，那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不如坦然一些，也免得自己吓自己。
这时，又是一声叹息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其中似乎还夹杂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惋惜？
“你很聪明，”鸿钧的声音似乎多了一丝微不可察的起伏，“然，聪明者，也容易自以为是。”
“仙道圣人之途，并无不好。”
“此乃吾参悟洪荒天地本源，契合天道运转所创，最是适合洪荒生灵登临不朽。”
吴天心中念头急转，有些不太明白。
难道其他人说中了？鸿钧真的是因他修炼混元之法的事情动怒？
他略微一愣，当即恭敬表示。
“弟子明白，道祖所传仙道，完整梳理洪荒修炼体系，为洪荒亿万生灵开辟通天坦途，泽被苍生，功在万古！洪荒生灵，永感道祖传道之恩！”
他并没有刻意恭维，这话完全是发自内心。
在仙道未传之前，洪荒修炼混乱无序，就连那些先天大能，也大多是凭借本能吞吐灵气。
凶险万分，走火入魔者不知凡几。
也是因此，以前的修炼者都唤作练气士。
鸿钧传下仙道之后，修炼者完全不需要担心前路。
从此以后，修行一途便是仙道，修仙问道！
此举的确是大功德善举。
众生感念鸿钧大恩，于是便尊其为道祖！
只是可惜，这条道不适合吴天。
与长生相比，他更向往自由！
鸿钧似乎看透了吴天内心深处的想法，微微摇头，目光之中带着一丝无奈。
“可你依旧要走混元之道。”鸿钧的声音平淡地指出问题关键。
吴天心头一跳，不敢接话。
鸿钧也不想纠缠于此，话锋一转：
“罢了，你欲行混元之道，便去行罢，吾不会强行阻拦。”
“然，”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上了一丝审视，“你那混元修炼之法，源自何处？切莫被邪魔所惑，误入歧途！”
吴天一愣，瞬间明白了鸿钧的意思。
鸿钧在怀疑他与残存的魔族，甚至是混沌魔神有勾结！
不过这也难怪。
鸿钧自己从未传授过混元之法。
结果一个巫族炮灰突然觉醒混元之道，还传给十二祖巫？
怎么看怎么不正常，他当然要怀疑来路！
既然他自己没有传下，那就只能是魔族，又或者是混沌魔神的遗留。
不管是哪一种，都有可能引发大乱！
他当然要问清楚。
吴天心里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混元之道哪来的？当然是从鸿钧身上捡的！
不过真相关乎系统的存在，他肯定不能如实回答。
“回道祖！弟子之法源于盘古神殿！乃是血脉觉醒之时，得父神遗泽传承所得！绝无半分外魔痕迹！”
吴天说着话，立刻调动体内盘古血脉气息，一股苍茫厚重的气息顿时浮现而出。
同时，他暗暗主动激发了‘盘古正宗’词条。
鸿钧的目光在吴天身上停留片刻，那蕴含天道意志的审视仿佛要将他从里到外看个通透。
良久终于确认了吴天身上没有魔道或者混沌的气息。
不过，他很快又皱起眉头。
吴天可以瞒得过其他人，但又岂能瞒得过他？
他已经看出来，吴天的血脉竟然晋升到了祖巫！
变数？异数！
纵使他得到了盘古遗泽，也不该获得如此巨大提升！
“盘古遗泽也罢，只要非是外魔邪路便由你。不过，你可有证道混元大罗金仙之篇章？”
吴天心中一沉，略微犹豫，最终还是选择坦诚：
“并无，弟子所得传承仅止于混元金仙之境。”
这个答案，他无法隐瞒，也无需隐瞒。
鸿钧微微颔首，仿佛早有所料。
大殿内再次陷入沉默。
但这沉默比之前更加沉重，仿佛酝酿着某种关乎命运的决定。
许久，鸿钧的声音再次响起，但内容极其惊人！
“你可知巫族天命？”
吴天浑身剧震！
来了！终于来了！
他猛地抬头，正对上鸿钧的目光！
他张口想要否认，只是任何辩解在这天道的审视下，都显得苍白无力。
然而，鸿钧似乎并不需要等他的回答，已经继续开口：
“吾可予你混元证道之法，亦可予你活命之机。”
“当然，亦有条件。”
鸿钧说着话，目光投向那无穷无尽的混沌。
“离开洪荒，永远不得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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