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云燕先锦书一步,将双刀并于一手拿着,一手搀住元扶妤的胳膊将人扶起,问:“怎么样?”
元扶妤摇了摇头,忍着剧痛,疾步朝卞莨和陈钊的方向走去。
卞莨染血手脚双腕双踝处都缠绕着棉布,且棉布已经被鲜血浸湿。
这是被人挑断了手筋脚筋。
余云燕目眦欲裂:“这是怎么回事儿!”
“李家十七爷身边那个心腹,要侮辱卞莨,他不堪受辱撞了墙,谁知……那老货竟然恼羞成怒挑断了卞莨的手筋脚筋,后来卞莨咬掉那老货的耳朵后,那老货便给了卞莨腹部一刀。”
若非陈钊去的及时,卞莨此刻身子怕都已经凉了。
元扶妤单膝跪在陈钊身边,呼吸急促看着陈钊怀中的卞莨,声音止不住拔高,火根本压不住:“吴平安他们呢?”
陈钊摇头:“锦书和翟鹤鸣走后,我一直没有等到吴平安他们!姑娘……他们一个人都没有出现,肯定是出事了!”
今日,陈钊迟迟等不来吴平安他们,便知吴平安一定出了事。
所以,陈钊便做了独自一人救卞莨出来的准备。
因着庄子上的人都不是在一处吃饭的,给人下药不知道能药倒几个,他便给那庄子上的马匹都下了药,确保他带着卞莨逃跑时没有人能骑马追上他们。
谁知,等陈钊前去救卞莨时,就遇见了这么龌龊的一幕。
那李家人身边心腹对卞莨说,今夜过了之后他们家老爷就没必要这么捧着卞莨了,让卞莨从了他,以后日子能好过一些。
卞莨宁死不从。
等陈钊赶到的时候,卞莨衣衫不整,被卞莨咬掉了耳朵的老货,一刀戳进了手脚俱断的卞莨腹部。
陈钊毫不犹豫破窗而入杀了那老货,简单为卞莨包扎之后将人背了出来。
但陈钊的动作惊动了李家那位十七爷身边的暗卫,若非锦书带玄鹰卫来的及时,陈钊险些要一同葬送在那里。
是玄鹰卫拖住了李家暗卫,他们两人才得以带着卞莨逃出来。
“卞莨伤很重,必须尽快送去看大夫!”元扶妤想起临近庄子有大夫,但是他们此刻没有马车也没有马,“锦书,还记得之前的庄子吗?你脚程快,背着卡莨从前面岔路右边小道绕过去!”
那个庄子里有大夫,可以先救治卞莨。
这里不安全,李家援兵随时会到。
一会儿玄鹰卫将马带来了,可以再快马去追。
“好!”锦书应声。
元扶妤让几个轻伤的玄鹰卫,与陈钊、锦书一同护着卞莨先走。
何义臣与玄鹰卫将躲入草丛之中不敢发出声响的李家家奴了结,收了尾,才转身朝元扶妤和余云燕而来。
余云燕看向收了刀疾步走来的何义臣:“翟家伏兵那里怎么样了?”
“裴渡带玄鹰卫来了,正在收尾。”何义臣说,“他让我先来找你们。”
听到裴渡二字,元扶妤视线从已带着卞莨远去的锦书身上收回:“裴渡?”
何义臣以为元扶妤担心他们都跑了,裴渡不敌翟家伏兵,道:“放心吧,裴渡带的人比伏兵多,是裴渡让我先来寻你们的。”
元扶妤瞳仁骤然紧缩。
裴渡带的人比伏兵多,那……便是玄鹰卫尽数出城了。
今日翟家的伏兵中,可没有翟家死士。
若谢淮州身边没有裴渡相护,没有玄鹰卫相护,仅凭伏兵和南衙禁军……可拦不住翟家死士。
元扶妤只觉冷汗好似一瞬冻结在身上,手臂汗毛都竖了起来。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翟家死士的厉害。
“裴渡带了多少人?”
元扶妤话音刚落,脚下地面颤动,有大队人马疾驰的动静,如闷沉的滚地雷由远及近。
元扶妤一把拨开挡在她前面的余云燕,朝他们的来时路看去。
朗月之下,裴渡骑马在最前,身后跟着近百玄鹰卫。
瞧见元扶妤和余云燕、何义臣,裴渡勒马而下,身后玄鹰卫纷纷勒了缰绳。
裴渡已甩开缰绳大步朝元扶妤的方向走来,可马蹄震地的动静还未停歇。
听到马嘶声,余云燕侧头朝林间望去……
是元扶妤派去南山马场的玄鹰卫带马回来了。
身后跟着一群马的玄鹰卫看到裴渡和何义臣,立刻下马行礼:“见过掌司、副掌司,奉崔姑娘之命,南山牧场马匹带了回来,约莫三十匹。”
元扶妤此刻,已顾不上玄鹰卫带回的马匹。
身体剧痛她已是勉力支撑,她死死盯着正站在自己面前的裴渡,猝然抬手揪住裴渡的衣领,将人一把扯到自己跟前。
“你带了多少玄鹰卫出城?”元扶妤压不住声音里的怒气。
“崔姑娘……”何义臣忙上前扣住元扶妤的手腕。
裴渡到底是玄鹰卫的掌司,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商户女对裴渡出手不合适,何义臣怕裴渡面子上过不去对崔四娘还手。
余云燕按住了双刀刀柄,要是裴渡敢对元扶妤出手,余云燕必不会袖手旁观。
可,对上元扶妤那双竭力压制怒火的幽深黑眸,裴渡莫名发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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