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刚吃完早餐，段文睿他们就回来了。
庄言峥给他刚刚去买早餐的店里打了电话，很快店里就把早餐都给送了过来。
“还给送餐吗？”楚星柔问了一嘴。
“多给钱就能送。”庄言峥说。
楚星柔点点头。
“本来该我们招待的。”段文睿说。
“分什么你我。”庄言峥说，“吃完赶紧都休息一下，累了一晚上。”
结果他们这饭都没有吃完，派出所门口就闹了起来。
段文睿和赵永良带着人出去。
苏妙仪在混乱的喊闹声中听了几句。
是田石和田轩带着人在派出所门口闹，让他们放了田敏。
“怎么就你们？那几个外地的呢？！怎么不出来！现在当起缩头乌龟来了！我姐她一个小姑娘她能干什么！觉得我们家好欺负！觉得我姐不会说话！就想欺负她，污蔑她！放了我姐！赶紧放了我姐！”
“找不到凶手就想让我姐当替死鬼！不可能！你们就是看上了我姐不会说话！是不是想给她安上杀人的罪名！那三个是不是就可以走了，回去就能升官了！”
“我姐她能干什么！拿我姐冲业绩！没门！”
苏妙仪听了几句，开门就想出去。
庄言峥拉住了她：“干什么去？”
苏妙仪看了看他，然后叹息了一声。
“你去讲理人家信吗？”庄言峥说，“这种事情说不明白，出去只会让他们更激动，没准还会动手打起来，到时候双方都麻烦。他们自己的事情让他们自己解决。派出所的所长，分局队长，这点事情不算事。”
苏妙仪没有说话。
庄言峥说：“以前不是能通过凶手的眼睛看见些东西，从田敏身上什么都没有看见？”
“没有。”苏妙仪说，“也没有通过万霜的尸体和吴安的尸骨看见什么画面。”
“也许是有的人命数还未到。”陆知深说。
外边闹哄哄好久，最后把田石田轩都给拘留了，其余的人才都老实了，散了。
田石姑姑来求情，希望放了他们。
赵永良没有同意，他姑姑在这儿哭了好久。
等她情绪稳定一些之后，段文睿和她问了些事情。
一上午很快就过去了，下午三点多。
苏妙仪他们又去问了一次田敏，依旧没有什么进展。
听到歌谣和看到面具她也没再表现出害怕。
苏妙仪开始觉得自己的判断出错了。
她从来没有遇到过任何一个罪犯，在审问他的时候，不出现任何破绽。
不说作为秦乐衍忘了的那些，她不记得了。
但是这一年多以来，也见过很多的罪犯，任何一个人都会有破绽。
可是她在田敏身上找不到。
她怀疑自己判断有问题。
也开始对自己产生了质疑。
没有特异功能就真的破不了案了吗？
苏妙仪又开始揉自己的头发。
“庄队。”赵永良过来，看见庄言峥就先喊了他一声，“羊角神庙里的管理人过来了，说是要找苏顾问。”
苏妙仪马上站了起来：“在哪儿？”
“就在大厅。”赵永良说。
苏妙仪马上去大厅。
庄言峥他们三个跟上了。
到了大厅，苏妙仪看见昨天晚上在羊神庙见到的人，她走上前还未说话，男人就说：“苏警官，我想起来了，昨天晚上你们给我看的那个画像，我见过那个男人。”
“在哪儿？”苏妙仪问。
“在羊神庙后边的街道上。”男人说，“就不久前，有三四个月了吧，我路过后边那条街的时候见过他一次。他当时戴着口罩，还戴着一个帽子。但是那天风很大，他的帽子被吹掉了，我看见了他的眼睛，就是这个人。”
“我昨天晚上看见的时候就觉得眼熟，但是怎么也想不起来，我想了一夜，白天也一直在想，刚刚突然想起来了，就是这双眼睛，我就赶紧过来了。”
“您带我们去一下您碰见男人的地方。”
几个人跟着男人去了羊神庙后边的那条街。
男人走到了大概的位置：“我当时差不多就是站在这个地方吧。那个人站在那个位置，帽子被吹走了，他捡帽子，我就走了。”
“这一排都有人住吗？”苏妙仪看着街道北边的一排房子。
“前边那个门口有大树的人没人住，这边...最西边那两家都没人住。”男人说。
苏妙仪看了一下这三家的地理位置，然后直接往西边去了。
到了最西边的那一家，她看了下门口，还有西边的墙下。
“查一下谁家的房？”段文睿和身边的人说。
庙里的男人说：“我没记错的话，这家两年多以前把房子卖了，但是卖给谁了不清楚。”
“三年前排查脚印的时候，这家有人吗？”苏妙仪问段文睿。
段文睿张了下嘴，但是没能回答上来。
查了不少地方，确实是有的人家没人，但是具体是哪个位置哪户人家他不知道。
“我记得三年前对比脚印的事情。”男人说，“那时候这家就没人。他家七八年前就没人住了，都去市里住楼房了，后来这儿就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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