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磊促成了“星荷合作计划“,联合全球航天机构在“沐荷星“建立观测站。观测站的主体建筑是朵巨大的金属荷,花瓣的角度会随“荷仙座“的位置自动调整,里面的实验室能培育适应太空环境的荷种。当第一株太空荷在观测站开花时,花瓣上的露珠通过反射,将星荷鼎的影像投射在小行星表面,形成跨越光年的“荷影对话“。
荷生在观测站的奠基石上刻了行字:“1981-∞荷与星的约定“。刻完的瞬间,奠基石突然渗出星砂,在地面拼出沐荷银簪的图案,图案的中心,嵌着枚来自富春江的荷种。NASA的科学家检测后发现,这枚种子处于“量子叠加态“,既保持着1981年的活力,又具备了太空荷的基因——像沐荷与临风的爱,在量子层面获得了永生。
四、永年的模样
诗滢轩的“千年荷宴“迎来了第一千位客人。这位来自火星基地的年轻宇航员,捧着火星土壤培育的荷种,与荷生在星荷鼎前完成了交接。火星荷种的基因序列里,有11.1%来自诗滢轩的“往生荷“,11.1%来自“沐荷星“的星砂,剩下的77.8%,是人类对未来的想象——当荷种落入鼎中,星荷鼎突然发出强光,光里浮现出历代荷脉守护者的笑脸:梦荷、云帆、沐荷、临风、诗滢……最后定格在荷生与宇航员相握的手上。
“这就是永年的模样。“诗滢已是满头白发,她指着光里的笑脸,“不是谁活了千年,是爱与牵挂在代代相传中获得了永恒。“她的话音刚落,全球的“荷脉芯片“同时发出绿光,绿光在夜空中连成巨大的荷形,荷的中心是星荷鼎,边缘则延伸到“沐荷星“,像天地间张开了一张守护的网。
高瓴资本将“荷脉基金“改名为“永年基金“,章程里写着:“当最后一株荷枯萎,基金才停止运作。“张磊在退休前最后一次参观诗滢轩,看着星荷鼎中开出的双色荷——一半是富春江的粉,一半是太空的蓝,花瓣上的露珠里,同时映着1981年的荷田与未来的火星基地,“我终于明白,当年为什么会投资你们,因为有些价值,注定要超越资本的生命周期。“
荷生在银簪里存入了给千年后子孙的信。信里没有提财富与荣耀,只说:“记得给荷种浇水,记得看'荷仙座',记得我们曾这样爱过这个世界。“存入的瞬间,银簪的量子存储器突然接收到一段来自未来的信号,信号转化的图像里,一个梳着荷形发髻的女孩正在火星荷田劳作,她发间的银簪,与荷生头上的这枚,在时光的两端闪着同样的光。
当白露的最后一缕月光离开星荷鼎,鼎中的荷种开始萌发。新抽的芽尖同时朝着富春江与星空的方向生长,芽上的绒毛沾着星砂与淤泥,像把地球的泥土与太空的星光,织成了新的希望。荷生站在观星台眺望,富春江的水流与“荷仙座“的星轨在视野里重叠,形成没有尽头的螺旋,像在说:所谓星荷永年,不过是让爱变成恒星,让牵挂化作行星,在时光的星系里,永远沿着彼此的轨道旋转。
夜深时,荷生在星荷鼎前放上三盏荷灯:一盏写给唐代的梦荷,一盏写给1981年的沐荷,一盏写给千年后的自己。灯苗在星风中轻轻摇曳,光晕里,她仿佛看见外婆正对着她笑,银簪上的荷苞在月光下缓缓绽放,里面盛着的,是比永恒更长久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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