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伊被他说得一愣，然后苦笑了一下：“大概是吧。
对誓环来说，我是那个站在系统旁边，自告奋勇要‘查清一切’的人，
它就当我是最适合背锅的。”
王昭哼了一声：“那也好，我们至少有了个会看论文的穿越者。”
最后一条，是张芳提出来的，乔伊代写上去。
6.誓环不分好坏，只负责“投递”。
张芳合上书：“日本兵那句‘我要永远看着自己的罪行’，和你爸那句‘我要带家人离开’，在誓环眼里，形式上是同一种东西。”
王昭皱眉：“那也太冷血了吧？不区分好坏？”
张芳摇头：“它只是个装置。工具不做道德判断，只做结果运算。谁喊得最响，谁的时间坐标最清楚，就先被送走。”
刘小利想了想：“那换句话说——它帮好人，也帮坏人？”
张芳看着他：“更准确一点，它帮的是——敢对时间下赌注的人。
不赌的人，时间懒得理。”
乔伊把笔一扔：“行，这六条，就暂时叫誓环守则。”
纸上六行字，像六根钉子，把他们刚才的推测钉进了现实。
山田丽子一直安静地听。
乔伊收笔后，她才慢慢开口：“你们想不想听听——我第一次看到誓环的样子？”
教室里的灯忽然闪了一下，外面吹过一阵风。
所有人都看向她。“那是 1938年冬天。”
丽子望向窗外，眼神穿过夜色，像在看很远的地方。
“雪下得很厚。我父亲当时是矿区的技术员，负责勘测井下结构。”
“那时候矿里就已经有誓环？”
“有。”
她点头，“但没人知道它叫什么，只当是一块‘特殊岩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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