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行临递了眼神给乔如意便出去了后,雪见抓着乔如意就跟抓住救命稻草似的,反复地说她想不明白,高臣为什么要送玉簪给别的女人。
又诚惶诚恐地问乔如意,是不是高臣不喜欢她了,另求新欢?
乔如意的重点哪在高臣变不变心上?便努力将话题扯到重点上。
雪见虽说挺作,但性子其实挺单纯,三句两句的就被乔如意带着话题走了。
她说,当时高臣就出现在后院的花园里,先是丫鬟看见了他,随即进屋来通报。
雪见急忙跑去花园相见,果然看见高臣站在那,身边没跟着护卫,也没有一身的华衣锦服,穿着素净,瞧着他的样子像是在找什么人。
自从上次离别,雪见已经许久未见高臣了,甚是想念。她飞奔而来,从身后抱住了高臣。
“当时高臣看着我就像是看着个陌生人,特别吓人。”雪见说着就又哭了。
高臣不仅眼神陌生,说出来的话也陌生,问她是谁。
那口吻叫雪见听上去十分寒心。
乔如意听话听重点,“你说当时高臣吓人,如何吓人?”
雪见抽抽泣泣的,“就是那个眼神,完全跟平时的高郎不同,说话的语气还凶……”
乔如意强忍着耐性,她着实是受不了谁在她面前哭个没完。再仔细盘问下,雪见说当时她也没看见高臣从哪个方向来,看见他的时候就在花园里了。
从雪见的一番描述里,乔如意能肯定那人就是沈确无疑了,与进屋的行临对视一眼,给了明确的眼神。
行临也不动声色给了乔如意一个反应:沈确不在后院。
不在后院,也不见周别有回应,应该也没出现在茶肆,那这人跑哪去了。
乔如意问雪见,“之后呢,高臣离开花园去了茶肆吗?”
雪见摇头表示不知,她说自己当时挺生气的就回了屋,她是想着高郎必然会来道歉哄她,不想等了大半天也不见丫鬟来通报。
再出门一看,高郎已经不在花园了。
雪见当时很崩溃,也陷入巨大的恐惧里,后又听闻高郎出现在茶肆,她也顾不上礼义廉耻冲到了前厅。
乔如意看着雪见梨花带雨的,无奈之下只好不停地递帕子,但也没忘重要任务,故意引导话题,“你又何苦这么患得患失,亲事都板上钉钉了。”
雪见不听这话还好,一听就哭得更厉害了。“虽说是定下了,我阿爹也见过高刺史几面,但眼下还是未见高家提亲呢。”
乔如意想了想,问雪见,“你曾救过高臣?”
雪见点头。
那还是在沙洲,当时商队行驶沙漠,她看见了奄奄一息的高臣,便央求着阿爹救下此人。天热,高臣严重缺水,若不是遇见了大行首的商队必是一死。
高臣随着商队去到了沙洲,那段时间里一直都是雪见在精心照顾他,他死里逃生,恢复意识后又在雪见的住所养了一段时间的身体。
两人生了情,但好在两人又是守礼之人,发乎情止乎礼,高臣表示,待他回到高府后会同父亲讲明,向雪见提亲。
后来高臣也回了高府,期间也一直与雪见书信往来,极为深情。
高刺史前往沙洲时,大行首还与其见面,两人相聊甚欢,那次高臣也随同前往,与雪见你浓我情。
高家表示这份恩情必然铭记于心,两个后辈既然想要相携一生,那成全了便是。
那时候,高刺史还不是刺史,却因在沙洲发现宝矿而扬名朝廷,转年便封为刺史。
两家来往更加密切,亲事也着实是要推上日程了。这几日大行首也是频频出入高府,与刺史叙旧的同时,也在商讨亲事。
乔如意问雪见,“你爹提出的聘礼很多?”
雪见摇头,“聘礼如何我不知,但阿爹说了,只要我过得平安顺遂,聘礼什么的倒也不在乎,毕竟我家又不缺钱。”
乔如意了然。
“高家虽说不反对这门亲事,可万一高郎变了心呢?”雪见又开始纠结了。
……
离开雪见的住所,乔如意说,“雪见没安全感,归根到底还是因为高臣的心思不定。”
行临思量少许,轻声说,“也未必,凡事不能看表面。”
乔如意对雪见和高臣的感情不予置评,只是好奇沈确,“沈确如果离开后院,那只能是趁着大家都在前厅的机会。”她环视四周,“没有后门,就这后墙的高度,没点像样的身手可翻不出去,所以沈确是怎么离开的?”
别看只是茶肆,但后院因为后墙的高度私隐性极强,看得出这店中掌柜为了打造环境下了番功夫的。
后墙高度对于她和行临来说应该不在话下,陶姜勉强能应对,沈确就……
她只见过他开枪,她算是反应敏捷的,要不然以他开枪的准头必然丧命。
却不想,行临嗯了声,“十有八九是翻墙而走了。”
“沈确,翻墙?”乔如意刚刚也不过随口说了句。
行临笑看着她,“怎么,在你看来,沈确的身手不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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