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姜听闻后一下就明白了。
看来高臣是怕有人跳出来跟他夺财富地位啊,怪不得如此紧张。
她笑,也没顺着他的话回答说是或不是。
高臣心里已经种下了怀疑的种子,不管跟他相像之人有没有高家血统,最后怕是都会落个不得善终的后果。
“你父亲身在高位,你又是世家子弟本就前途无量,重点心思不用在正途上,偏偏去在意谁跟你长得像不像,你很闲吗?”陶姜四两拨千斤。
高臣被她这一番呛也没怒,情绪始终稳定。
“娘子误会了,我只想知道那人是不是我高家人,如果他是,那自是要认祖归宗。”
陶姜又不是三岁孩子,这番话着实事骗鬼了。现在这么一寻思,高臣的父亲也是个风流之人啊。
“你还是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陶姜想走,几个护卫这次尽数上前,将她团团围住。
高臣一改方才好说话的态度,强势口吻,“我真心实意请娘子府中做客,不想娘子如此不领情,那就别怪在下不客气了。”
微微一抬手示意,护卫一拥而上。
陶姜连连后退几步,入口处的几名护卫也冲了过来,看来这高臣是打算用强的了。
正想动手呢,就听最靠近她的那名护卫惨叫一声,一把刀子竟生生穿透对方的胳膊。
突然的变故令众人一愣,高臣四下观望,却见一道黑影从高墙而下,他惊呼,“抓住他!”
黑影是冲着陶姜来的,陶姜也是眼睁睁看着黑衣人“从天而降”来到她身边,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扯到了身后,顺势踹倒了一个扑上前的护卫,动作一气呵成,利落狠辣。
对方蒙着面,甚至都没跟陶姜有眼神的对视。但就这么一抓手腕的动作,让陶姜知道了他的身份。
陡然心花怒放!
沈确,是他!
护卫们全都扑了上来,男人一边扯着她一边与护卫厮打,急得陶姜在他身后大声说,“你倒是松手啊!”
不松手怎么打架?
男人一脚又踹开一个护卫,嚷了一句,“你当我爱拉你手?不拉着你,你挨打了怎么办?”
说话间利落夺过上前护卫的剑,一个剑柄狠狠抽过去,护卫就被打倒在地。
陶姜都快哭了,这口吻太他妈沈确了!
可不就是不管什么情况下都跟她怼来怼去的?
不过,拉手吗?
低头一瞧,可不吗?都十指相扣了。
啥时候的事?刚才还扣她手腕子呢。
“赶紧跑,想什么呢!”头顶男人一声喝。
下一秒就觉得手心一紧,她就这么被男人一路拉着往巷子外面跑,身后几个护卫倒的倒,伤的伤,高臣在后面气得直跳脚,“给我抓住他俩!”
陶姜的手指头都被攥疼了,边跑边喊,“你跟他们干啊!跑什么!”
男人嚷嚷,“我脑袋被门挤了跟他们干?那么多人呢!把你捞出来就完事了!”
跑出了巷子,快到茶肆的范围,高臣的人没再追上来。
两人累得气喘吁吁,男人叉着腰,脸上的遮面麻布被呼吸顶得一鼓一鼓的。
陶姜这才倒出功夫来看他。
好家伙,一身黑衣黑面巾黑头巾,跟要执行某项神秘任务的特工似的。
哪怕就留了眼睛的那点面积,陶姜也一眼认出了他。
“沈确,你死哪去了?”
沈确粗喘着气,指了指她,“你对救命恩人就这么不客气是吧?会不会好好说话,会不会?”
陶姜拍掉了他的手,“我还没问你这两天藏哪了呢,不知道我们到处找你吗?都在外面张贴暗号了你没看见?”
沈确愣了一下,“没看见啊……”
陶姜:……
少许她看了看四周,“先别站街上说了,赶紧回茶肆。”
“茶肆?我可不去!那姑娘太吓人了!”
“废什么话,赶紧跟我走。”
-
周别晕倒了。
同时昏迷不醒的还有鱼人有。
主屋的一张大床上躺着俩人,都没有立马醒的趋势。
房里蜡烛尽数都点了,照得灯火通明。
没请大夫,行临搭了搭两人的脉搏,又翻了两人的眼皮,给出结论。
没有生命危险,只是受了惊吓,睡一觉醒来就没事了。
是行临和乔如意发现了他俩,双双倒在前厅地上。
用“双双”这个词不确切,应该是叠一起昏着。
……鱼人有摞在周别身上,仰面躺着。
要不是周别身长脚长的,以鱼人有那体型绝对能把周别盖严实了。
半根蜡烛都滩在地上,火苗似豆,微弱地努力窜跳着。
听见异常响动的还有阿寿,他边往身上套衣服边跑来前厅,瞧见眼前一幕后大惊失色。
行临没让他声张,拜托他一起将两人连拖带扛地回了主屋。
见是陌生面孔,阿寿心里没底,问行临这人是不是盗贼,需不需要报官。
乔如意及时稳住阿寿的情绪,跟他说,“他也是我们一起的,今天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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