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琛笑着将肉分了分，举起杯子和她碰了一下。
“挺好，今天是个好日子。”
司湘韵：“嗯？”
“开了窍才好发展啊。”
两人的声音不大，隔着火焰，对视了一眼。
司湘韵眼底的笑意漫了开来，举着酒杯和他碰了一下。
“有道理。”
“……”
陆明琛迟疑了一下，感觉好像有什么理解上的偏差。
雪还在落，落在篝火的光晕外，积成厚厚的一层。
世界变成了白茫茫的一片，万分圣洁。
临近十二点，管家端来了精心准备的平安果，乐乐呵呵的说着吉祥话。
林之音捧着一颗红彤彤的大苹果，一口一口的认真啃着。
闻砚承瞧了一眼，压低声音：“吃不了就别吃了。”
“没事！可以的，这可是李伯挑了一上午的，很好吃~”
“挑了一上午？”
“嗯！我中间几次下来，李伯都在看苹果。”
闻砚承点点头，盯着自己手里的苹果看了会，突然开口，“我这个有什么不同？”
猫猫惊讶！
猫猫叼着苹果看向一脸淡笑的男人：“你怎么知道？！”
“你一直在偷看。”
“……好吧，这颗是我选的，我觉得它是这一批里面最香的最甜的！”
林之音的眼神格外好懂，闻砚承轻轻地咬了一口。
很脆，很香、也很甜。
确实好吃。
“好吃么？”
“特别好吃。”
猫一样的女生瞬间笑开了花，美滋滋的继续啃自己的苹果。
“我本来想自己给大家买的，但是李伯说他提前一个月就预定好了，还是什么法国庄园独家种植的，那我还是不要献丑了……嘿嘿。”
闻砚承顿了一下，撇了一眼笑呵呵分苹果的管家。
轻声道：“都一样，没什么特别的。”
“怎么会！真的好好吃！感觉确实不一样~”
林之音说罢，抬头的瞬间对上了对方的眼睛，黑曜石一般的眼眸里，暖橙色的火光在随风晃动。
每一寸的光影流动，都藏着她读不真切却又心跳漏拍的情绪。
林之音下意识想移开目光，可那双眼睛像是有魔法的似得，牢牢锁住了她的视线。
两人静静的望着彼此，眼底的千言万语像浸了蜜的酒，浓得快要溢出来。
风卷着篝火的暖意拂过脸颊，耳尖被烤的比炭火还要红，心跳渐渐乱了节奏，一声一声急促的鼓点，逐渐将风雪隔绝在外。
天地间好像只剩下他俩。
闻砚承也有些承受不住，抬手挡住了这双引他心动的猫眼。
林小猫眨了眨眼：“？”
“你用的什么香水？感觉好好闻啊。”
“……”
挡在眼前的手掌轻轻一颤，闻砚承睫毛轻轻一颤，闭了闭眼，要命。
再等等……
再等等。
总要等到高考完不是么？
“嗯？什么香水啊？”
女生说着，鼻尖轻轻的蹭过他的手心。
过了几秒，正当林之音疑惑的想要探出脑袋看他在干什么时。
一道嘶哑的声音终于响起：“没有，应该是衣柜里的香囊。”
“不是不是！我之前闻过的，不是那个香味。”
“……”
林小猫脸颊爆红！泛着凉意的鼻尖都滚烫起来，连忙扒拉下他的手，含含糊糊的慌乱解释：“不是……我的意思是小鱼、小鱼闻过……”
闻砚承就是收回手，眼底的情绪已经收拾妥帖，脸色柔和的点了点头，“嗯，我知道。”
林之音连连点头，觉得自己可能是喝多了。
“再来点么？”
男人的声音突然响起，林之音看向手边的酒杯，已然是空了。
原来是真的喝多了……
林之音咂了咂嘴，示意他再来一点。
这酒喝到最后嘴巴里全是果香，还挺好喝的。
“喜欢？”
“嗯嗯！”
闻砚承又给她倒了个杯底，“只能这么多了。”
林之音知足常乐，捧着小杯子小口小口的抿着。
几人将游明带来的酒喝了个干干净净，又从地窖里拿了瓶从费里昂山庄运来的酒。
篝火一直燃到了半夜，将每个人安顿好后，闻砚承站在落地窗前看到天亮。
林之音一觉睡到了大中午，浅酌后的微醺，像给神经裹了层香香软软的长毛绒布，没有酩酊的沉滞，只有松弛的暖意漫过四肢。
林之音缩在自己柔软的被子里，放肆的变回了最舒服的样子。
一只蓬松柔软的白色猫猫和同样蓬松柔软的被子融为了一体。
思绪轻得飘了起来，一夜睡得安稳又沉实。
今天休息，林小猫一觉睡到了大中午。
宿醉的昏沉半点不见，林之音扒拉了会手机，翻身下床，脚步轻快，整个人神清气爽！
等到一切收拾好，林之音推开了房门，接着手下一顿。
一个绣工精美的圣诞袜挂在了门外的把手上，随着她的动作轻轻的晃了晃。
林之音再次转身回了房间，坐在地毯上将礼物倒在了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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