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河和程筠舟急忙去拦。
“各位放心。”
陆明河朗声道,“我身为左军巡使,一定会将各位遇到的事情查问清楚,给各位一个公道!”
“但现在,我们左军巡院需要先了解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方能知晓该如何为各位做主。”
“眼下,还请各位暂且稍安勿躁,将事情的原委始末一一告知我们,我们整理所有线索凭证,好进行下一步举动!”
陆明河声音低沉有磁性,带着一股莫名的力量,让原本心中慌乱焦急的人们当下有了主心骨。
伸手擦了擦眼泪,所有人皆是将头点了又点,“好,好,我们听陆巡使的!”
眼见所有人的情绪暂且被安抚了下来,陆明河便吩咐程筠舟和周四方两个,分别带人对在场报案的百姓问话、记录。
征用了旁边的一处茶摊来做一应事情,眼看所有人暂且能够配合左军巡院的人办案,陆明河当下松了口气。
抬眼张望,陆明河看到了旁边的赵溪月。
“赵娘子?”陆明河有些意外。
“陆巡使。”赵溪月走到了跟前,“我路过这里,瞧见这里嘈杂,便听了一会儿,似乎是一桩诓骗银钱的案子,且与章家解库有关?”
“正是。”
陆明河叹气,“原本我与程巡判正在日常巡视,结果被许多人围了上来,吵吵嚷嚷着说被章家解库骗走了银钱。”
“人数众多,涉及的银钱数额也不少,便干脆先问上一问大致的情况,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只是这章家解库财力雄厚,是整个汴京城中除了官家解库以外,为数不多的私人解库之一,经营多年,也颇有声誉,这骗钱一事,怎么都觉得蹊跷了些。”
毕竟对于解库来说,放贷银钱收益颇丰,每年的利润超乎常人想象。
而这些人被骗走的银钱,加起来大致是一千两白银左右。
这些银钱对于寻常百姓而言,是极大的数字,穷尽一生也无法获得,但对于解库来说,却不过是几日的利润罢了。
为了这区区一千两的白银,而去损害可以正当谋取暴利的声誉和门路,怎么都觉得不值当。
陆明河微微叹息,“不过事无完全,还是要先查问清楚,弄清其中的所有的状况,方能知晓个中内情。”
“的确。”
赵溪月点头,“说起来,我这段时日倒是时常碰到一个自称章家解库的人,行为举止略显不同寻常,不知道与此事是否有关。”
行为举止不同寻常,且自称是掌家解库的人?
陆明河当下精神一振,“还请赵娘子详细说明。”
“是。”
赵溪月点头,将邢明泽第一次来摊位上买吃食说得那些话,以及前两日圆脸汉子与邢明泽交谈的内容,乃至今日遇到圆脸汉子且打翻了甜面酱的事情,尽数告诉了陆明河。
“邢郎君第一次出现时说的那些话,便让我与江娘子觉得颇为诧异,而那日邢明泽来买驴肉火烧时与那圆脸汉子的话,亦让我觉得有些刻意。”
赵溪月道,“倘若章家解库发生了这种不符合常理的骗钱案件,是不是与这位自称是章家解库,且能够给人足够多优惠的邢郎君有关?”
“极有可能。”
陆明河点头,“那日邢明泽与那位圆脸汉子当众讨论解库放贷可以降低利息的事情,也显得十分刻意。”
正所谓,财不外露。
人在外面,也不会过多谈论有关银钱的事情。
尤其是置宅,向解库借贷银钱这种,在外面讨论,尤其是在赵娘子的吃食摊前,当着那么许多人讨论,更是不该。
这般如此,无外乎是刻意为之,故意给旁人看,让更多的人贪图便宜,找他问询向章家解库借贷银钱的事情。
而这位邢明泽,也就有了趁机诓骗所有人的机会。
若是这般猜测的话,那邢明泽,大约根本就不是章家解库的人,而是假借章家解库的名义来行骗。
陆明河眉头紧皱,片刻后,看向赵溪月,“方才赵娘子说路上遇到了那位疑似和邢明泽做戏的圆脸汉子,当时那人似乎略显慌张?”
“没错。”
赵溪月点头,“而且不住地回头张望,似乎有什么人在追他一般。”
“现在仔细想来,说不定也是因为诓骗银钱的事情败露,这才会慌慌张张,想要找寻躲藏之处。”
“嗯。”陆明河十分认同赵溪月的看法。
接着,冲赵溪月拱手,“多谢赵娘子告知一应线索,帮了我们左军巡院大忙。”
“也是碰巧遇到了这些,感觉还是要告知陆巡使比较合适,若是能帮上陆巡使的忙,那便是一大幸事。”
赵溪月笑着告辞,“时候不早,我还需要再去买上一罐甜面酱,先告辞。”
“赵娘子慢走。”
陆明河拱手,目送赵溪月远去。
直到那一抹秀丽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中,陆明河才收回目光,去查看程筠舟和周四方的问询状况。
大致情况,跟他心中猜想得颇为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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