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能强/逼皇后,甚至叫皇后流血不止,九死无生?
莫不是太孙用了什么特殊法子,却不知器具在何处?”
孝仁宗知道白前与萧序交好,也知道白前定然会想方设法为萧序脱罪,却没想到白前竟然说出这番话来,一时根本说不出话来。
白前趁着他没反应过来,对彭院正道,“院正大人,还要麻烦您去殿外给太孙殿下诊个脉,证实民女所言无虚”。
彭院正到椒房殿时,萧序和白远志已经在那跪着了。
他在宫中行走多年,又远比白院判懂得人情世故,否则也不会越过号称太医院第一人的白院判,做了院正,哪里猜不到其中猫腻的?
刚刚孝仁宗被白前一激,脱口而出的话,更是验证了他的猜想。
太孙犯皇后娘娘,至皇后娘娘冤死!
如果是事实,他一个小小的院正自然无从插手,只能自惭大萧储君无德。
但现在白前指出了其中最大的漏洞,他岂有不管不顾的道理?
他看都没看一眼孝仁宗,就招呼几个太医一起往外而去。
前前要他去,自然是怕自己一家之词不足以取信皇上。
他还是多叫几个人,众口一致,皇上总不会还不信,硬要把那样的罪名往太孙头上安吧?
彭院正去得快,回来得也快,急切回禀道,“皇上,白神医所言无虚,太孙殿下的确初阳未至!”
彭院正五体投地,激动得老泪纵横,“皇上明鉴,初阳未至的童男子绝不会对女子有非分之想!
至于白神医所说器具之事,更不可能!
太孙殿下是皇上亲手教养长大,皇上庇护之下,谁敢教太孙那些腌臜事?
谁又能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钻到空子教?
皇上!
太孙殿下是先贞顺皇后和先太子的嫡亲血脉,又从周岁起,就是皇上亲手看顾教养长大,绝不会行此禽兽不如之事!”
孝仁宗哑口无言,是了,萧序才十三岁。
如果真的落实了那样的罪名,那些个尖牙利齿的文臣,甚至天下百姓都会指责他这个祖父教养不当。
子不教,父之过,萧序是遗腹子,从没见过他的父亲,母亲又在他周岁后自尽而亡,教养之责自然落在他身上。
其他的事就算了,这样的罪名——
“皇上,定是有人栽赃陷害!妄图动摇我大萧国本啊!”
孝仁宗心思摇摆不定,下意识道,“太孙衣衫不整出现在椒房殿,是朕亲眼所见”。
白前犀利回敬,“皇上未经查证,便将罪名安在太孙头上,也是民女、院正大人及诸位太医亲耳所闻”。
孝仁宗噎住,目光阴森森落到白前身上。
“内多欲而外好颜面,偏又无容人之心,上不能广纳贤才良言,下又易为人挟制,实在不是为君的好材料……”
这是先帝对孝仁宗的评价。
白前就是利用他好颜面的性子成功进了椒房殿,又继续利用他好颜面的性子激出了他的真心话,成功挤兑住了他。
而现在,白前知道,他记仇了。
待此次风波过去,他定然要找法子整治她。
不过,无所谓,毕竟,就算他不整治她,她也是要整治他的,单看谁更胜一筹罢了。
浓重的血腥味中,帝王表情阴沉,目光阴森,气氛凝重。
彭院正大急,前前这胆子也太大了!
“皇上!夏首辅求见,说带了能救命的仙玉雪莲”。
彭院正跳到嗓子眼的心缓缓落下,夏首辅来了,那就好那就好!
孝仁宗一愣,“舅舅怎么会知道?”
小棋子扑通跪了下去,“皇上明鉴,椒房殿里绝对没有半个奴才敢出大门半步啊!”
孝仁宗的目光再次落到白前身上,白前不卑不亢开口,“民女是应小宋国舅之请,进宫为娘娘看诊”。
孝仁宗恍然记起,他刚进椒房殿时,的确看到宋十五没头没脑地往外冲。
只当时他心急如焚,没顾得上管他。
宋十五这么一冲出去,只要不是傻子,怕是都知道小宋皇后出事了,再加上他让禁卫军围住了椒房殿——
果然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等小宋皇后死了,就让那个草包去守陵!
现在麻烦的是舅舅——
孝仁宗从小就敬服这个亲舅舅,却也怕极了他刚正不阿的性子。
本来,如果罪名落实也就算了,但现在,孝仁宗十分清楚,事情多半不是萧序做的。
如果舅舅知道他不经查证就让太孙跪在椒房殿外,还调了禁卫军围住椒房殿——
孝仁宗顿时头皮发麻,“跟舅舅说,白神医已经出手保住了皇后的命,不需要仙玉雪莲了,让他先行离去”。
圣令很快送达,然而,夏首辅不肯走,坚持要见孝仁宗。
白前让小栓子传的口信中说的清清楚楚,金吾卫围住了椒房殿,白远志却跪在了椒房殿之内。
这么大阵仗不可能只是为了个东宫詹事,只可能是太孙!
夏首辅不知道到底情况如何,却不妨碍他猜到萧序有危险,心急如焚赶到,又岂会轻易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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