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序来椒房殿请安,自然不可能带上白远志。
见萧序没能准时回到东宫,白远志就令小太监去打探消息,却得知萧序还没离开椒房殿。
殿下绝不会长时间留在椒房殿,平白惹人口舌不说,殿下也没那么多话要和小宋皇后说,特别是小宋皇后如今还病重。
白远志立即意识到出事了,令人去翰林院寻东方青,自己则往椒房殿而来。
他应对迅速,赶到时正值孝仁宗破门而入,宋十五随后赶至,被一盆盆血水吓到,又被赶出来的时候。
于是,他就指点宋十五去寻白前。
椒房殿紧张的气氛,痛哭无措的宋十五,一盆盆的血水,无不昭示着小宋皇后病危。
这种时候,殿下却还在内殿不出来,定是卷入了小宋皇后病危之事!
不管实情到底如何,后续如何应对,保住小宋皇后的命是第一要义!
事实证明,他的选择是对的!
白前给他扎好针,就又回了椒房殿内殿。
只要孝仁宗不赶她,她留在宫中,才更方便及时应对。
孝仁宗震怒下将事情处理得漏洞百出,又有白前和白远志兄妹及时应对传消息。
夏首辅一手抚养孝仁宗长大,深知他的秉性,不多会就将实情问了出来。
“陛下就因为看到太孙衣衫不整地出现在皇后娘娘床边,就要太孙跪在椒房殿中,还调了金吾卫围住椒房殿?”
夏首辅气得捂着心口连连喘气,声声句句都是失望。
“臣不说什么太孙是先贞顺皇后和先太子留下的唯一血脉,是皇上亲手抚养长大的我大萧储君!
就算太孙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子民,没有人证、物证,甚至连自辩都没有,皇上就定了他的罪?还出动金吾卫?
皇上这是生怕别人不知道?还是生怕定不了太孙的罪?”
“不是不是!怎么可能!”
孝仁宗近乎本能地否认,“那种情况——抓奸成双,朕震怒下哪里能考虑到那么多!”
夏首辅性子刚正,气度却极好,秉承的是儒家君子之风,这时候却气得维持不住自己多年的风度,破口大骂。
“还抓奸成双!这是你为人祖父能说得出口的!
太孙才多大!
他身边连个教他人事的宫女都没有,他能懂什么!
就算他懂什么,他是你一手养大的,你不知道?
他能丧心病狂到对自己祖父的继后,对自己亲祖母的族妹下手?
就算他真的丧心病狂,他也没瞎!
东宫倒夜香的小太监,都比你选的继后漂亮!
他能眼瞎到看上你那个姿色平平,年纪一大把的继后?”
孝仁宗哑口无言,勉强辩了一句,“娶妻娶贤”。
却是在解释姿色并不重要,他选继后的眼光也没那么差的。
夏首辅怒气冲头,骂过后才觉出自己的话过于孟浪了。
没想到孝仁宗这个时候竟然还扯到了什么娶妻娶贤上,顿时又是火一冒。
“娶妻娶贤,皇上倒是真敢说!
皇上那个继后要是真是什么贤后,能让自己的椒房殿变成个筛子?
好不容易怀上孩子,轻易就没了就算了,还叫太孙也跟着受牵连?”
孝仁宗再次哑口无言,夏首辅勉强压住火气,“当务之急,还请皇上将太孙请来御书房,及时问出事情真相。
以免谣言蔓延,伤我大萧储君,伤陛下颜面”。
孝仁宗向来敬服自己这个亲舅舅,见他发这么大火本就有点怵,听了忙命人去叫。
萧序一进御书房就普通跪了下去,嗷嗷地哭。
夏首辅看得心疼,忙去扶他,放柔声音安慰,“殿下别怕,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有皇上给殿下做主,殿下如实把事情说出来就好”。
萧序本来还在假哭,听见夏首辅这么说,顿时鼻头发酸,红肿的眼眶中再次涌出泪来。
明明平日就太公骂他骂得最厉害,但这个时候太公却是无条件相信他!
皇祖父平日虽然疼爱他,看到那样的情形,却是不分青红皂白就定了他的罪!
萧序犟着不起来,就势抱住夏首辅的腿,哭得梨花带雨,“太公,我怕!
我刚进椒房殿,那个侍卫就点住我的穴道,拎着我的领子把我扔到皇后娘娘的床上,又撕了我的衣裳!
我吓得一直闭着眼睛,听到那个侍卫掀开被子,又把我身边伺候的人拖了出去。
然后,然后,皇祖父就来了,说是我害死了皇后娘娘,让我去外面跪着!”
“好大胆的奴才!”
夏首辅气得大骂,又勉强压住脾气问萧序,“殿下有没有看清那个侍卫长什么样子?”
“他穿着金吾卫的衣裳,但戴着黑色的布头套,只露出两个眼睛。
我看不到他的样子,但他是那种高大劲瘦的身材。
而且我鼻子很灵,他拎我进内殿的时候靠得很近,我记得他身上的味道,只要再闻到,我肯定能闻出来”。
“金吾卫的衣裳?殿下确定?”
萧序肯定点头,“就是金吾卫的衣裳,我不会看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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