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去查,给朕查个水落石出,查不出,太子也别当了!”燕寒的怒吼在殿内回荡,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砸在燕彻执心上。
“儿臣,遵旨!”
父子二十年,亲情寡淡,更谈何信任?
燕彻执起身离开。
“殿下,咱们回东宫?”
“不,去赵家。”
燕彻执刚到赵家,看见赵家父女便知道他们已经等候多时了。
“云袖落胎真的与本宫无关!”
赵家父女都不说话,燕彻执以为他们也觉得这是自己所为,有些激动地解释起来:“本宫既然已经与你们同盟,说了不动云袖,就绝不会在背后做动作!”
“殿下别着急,我们知道这并非你的手笔。”赵明成说,“可是我们知道没有用。”
燕彻执看向赵明成波澜不惊的脸。
“现在随便抓个人去问觉得是谁安排的,十有八九都会说是您。这么多年储位被您一人霸占,如今有个可能的‘政敌’即将出世威胁您的地位,那您为了保全自己,初出手残害也是‘人之常情’。”
“但这真的不是本宫……到底是谁?”
赵明珠叹了口气。
“殿下,就是东宫干的。”
“东宫”不仅是一个人,更是一个势力。
燕彻执也想到这一点,他瞳孔微不可察地放大了一些。的确除了东宫,这孩子不会挡任何人的路,只有东宫会下手。
赵明成看见燕彻执沉思的模样,相信他已经明了赵明珠的意思。
“殿下觉得,会是谁?”
“谢士津。”燕彻执斩钉截铁,眼中燃起熊烧的怒火。
翊坤宫偏殿的哭嚎与混乱被墙隔开,主殿依旧是岁月静好的模样,德妃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方才起床。
她一出寝殿,就看见小丫鬟跪在门前,战战兢兢的。
“出了什么事?”德妃懒洋洋地问道,以为是哪个小丫头又打坏了什么名贵的花瓶这样的小事。
宫女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低声禀报:“娘娘……偏殿丽昭仪那边……小产了,皇子也夭折了。”
德妃伸懒腰的动作停滞住,眼中的朦胧也立刻散去。
“夭折了……”她轻轻重复,声音听不出情绪,“是个男孩?”
“是……”
德妃沉默片刻,坐到梳妆台前。
镜中的美人娇艳如花,看不出她真实年纪,但明艳的长相,此刻却有一丝淡淡的忧伤,眼中也闪过一丝涟漪,不过很快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会随本宫去看看。”
德妃穿了身玉白色的衣服,当她踏进偏殿弥漫着淡淡的血气和绝望的内室时,看见床上躺着的女人像是老了十岁,全无生气地瘫在榻上。
云袖看见德妃进来,空洞的眼神忽然聚焦,恨意似乎要夺眶而出:
“是你,是你这个贱人!”云袖挣扎着起来,手指大幅度地颤抖着指向德妃,声音尖锐嘶哑,披头散发犹如疯妇,“都是你害的!若不是你假惺惺骗我结盟,实际上踩着我爬上龙床复宠,我怎么会不敢相信你给的安胎药,怎么会继续吃太医院那些‘毒药’?是你害死了我的儿子,是你这个毒妇!”
“丽昭仪娘娘丧子之痛可以理解,但是也不能这样血口喷人污蔑我家娘娘吧!”
德妃的心腹宫女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为德妃打抱不平起来。
“住口。”德妃轻轻说道,头也不回道,“你先出去,在殿外等本宫。”见宫女担忧而不肯,她加重语气,“快点。”
殿内只剩两个女人。
德妃的脚步停在离床榻几步远的地方,脸上依旧是那副淡漠的神情,仿佛云袖的指控只是无关痛痒的疯话。
她静静看着云袖歇斯底里的模样。
“当初永执死的时候,我和你一样。”她缓缓走到床榻旁边,坐在云袖身旁,“他骑着疯马坠崖,找回来的时候血肉模糊。我知道凶手是谁,可是我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像你这样……”
“无能狂怒地咒骂。”
云袖眼中满是不解。
德妃继续:“你知道这样的下场是什么吗?是所有人都觉得你疯了,然后失宠、失势,再也没有人理你。后来我累了,不骂了,就天天去寺庙给我的永执祈福……”
“够了!”云袖打断一直自说自话的德妃,“我与你不同,我要杀了燕彻执,杀了顾较给我的儿子报仇!还有你这个踩着我复宠的贱人,你也别想好过!”
“那你尽管来取我的命!”德妃拔下头上的簪子塞到云袖手中,“现在你就可以杀了我,你敢吗?杀太子,你进得去东宫吗?”
云袖挣扎着将那只被强行塞入手中的簪子摔出去。
“丽昭仪,”德妃说,眼中涌出几分偏执,“我和你一样想杀了燕彻执,可是事实告诉我,一个无权无宠的妃子像这样报仇简直是天方夜谭!所以我复宠,为了在这深宫中多一份自保之力,能与你守望相助……”
“闭嘴!”云袖厉声打断,泪水从眼角滑落,她何其不知道自己的势力和东宫相比多么的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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