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捣乱?尉迟城主这话可真让人伤心。我不过是随我夫君,回他自己的家罢了,怎么能算是捣乱呢?”
她话音一顿,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针,直直射向尉迟非:“尉迟城主,你该不会……真的老眼昏花到,连自己的亲生儿子赫连霁,都认不出来了吧?”
“赫连霁”这三个字,如同平地惊雷,在尉迟非以及他身后所有家眷的耳边轰然炸响!
尉迟非当场如遭雷击,整个人僵在原地,眼睛瞪得如同铜铃。
他死死地盯着席初初身旁那个戴着斗笠蒙着脸,身形消瘦却依稀能看出几分熟悉轮廓的男子。
是他?!
那个早就该死在冰原上的孽障?他怎么可能还活着?还变成了这样一副鬼样子?!
而尉迟非身后的续弦夫人,脸色瞬间煞白,手中的帕子掉落在地都浑然不觉。
那些侍妾们更是吓得花容失色,窃窃私语。
尉迟非的那些儿女们就更不用说了,年长些的还能勉强维持镇定,但眼中也充满了惊疑不定,年幼的则被这阵仗和父亲骤变的脸色吓得往母亲身后躲藏。
整个尉迟府门前,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死寂。
方才的剑拔弩张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只剩下寒风卷着雪沫呼啸而过的声音。
赫连霁感受着这无数道刺人的目光,蒙着白纱的脸微微转向尉迟非的方向。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却仿佛自带一种无声的控诉与压迫感。
——
席初初与赫连霁被“请”到了尉迟府的正厅。
气氛远非欢迎游子归家,反而充满了审视与怀疑。
显然,赫连霁那毁坏的容貌和嘶哑的嗓音,让尉迟非等人无法轻易相信他的身份。
尉迟非强作镇定,目光锐利地看向席初初:“你口口声声说他是赫连霁,但仅凭你一面之词,实在难以取信。不知你又究竟是何人?”
席初初安然落座,甚至还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衣袖,这才抬眼:“我?啊,是了,方才匆忙,倒是忘了介绍,我乃葬雪城城主,月初。”
“葬雪城城主”这几个字一出,厅内瞬间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尉迟府上下,从主人到仆役,脸色齐刷刷变了。
葬雪城在北境可没有什么好名声,穷、乱、秽,基本上是其它城对它的印象。
但在那个北境闻名的混乱罪恶之城,能当上其城主的,能是什么善男信女?
那绝对是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煞星!
尉迟非的喉咙滚动了一下,语气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忌惮:“原……原来是月城主,失敬。”
难怪了,难怪她有这么多厉害人物跟随身边,原来是从那个地方出来的……不过这样一来,事情就麻烦了。
他勉强稳住心神,追问:“那月城主与……与吾儿,是何关系?”
席初初唇角一勾,露出一抹堪称“纯良”的笑容,说出来的话却石破天惊:“他为我所救,自古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自然是以身相许。所以,他将自己许给我了。”
尉迟非的脸瞬间绿了!
按照这个说法,这煞星一般的葬雪城主,岂不是成了他的……儿媳妇?!
“那……那你们此次回来是……”尉迟非的声音都有些发干。
席初初的笑容越发“和善”,目光却扫过这富丽堂皇的厅堂,理直气壮地说:“赫连霁当初‘许’我时,可是说得清清楚楚,他有城、有房、有财宝。我嘛,自然是过来看一看,顺便接收一下我的……嫁妆。”
她将“嫁妆”两个字咬得格外清晰。
尉迟非的脸又“唰”地一下白了,急忙辩解:“月城主明鉴!霁儿……霁儿他当初自知能力不足,早已将这临宜城的治理权交托于我。这府邸嘛,自然一直有他的居所。”
“至于钱财……因他失踪多年,我等皆以为他已遭遇不测,便按照族规,将他的那份……分给其他兄弟姐妹了。”
“哦?”席初初恍然大悟般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那现在他没死,这些东西……是不是该物归原主了?”
就在这时,尉迟非身边那个一直没作声的李夫人悄悄拉了拉他的衣袖。
“老爷……他现在面目全非,如何能确定他就是赫连霁?万一……是有人假冒,伙同外人来讹诈我们尉迟府呢?”
她声音不大,但足以让厅内有心人听清。
席初初闻言,非但不恼,反而笑了起来。
她转过头,看向身旁一直沉默的赫连霁,语气亲昵又带着一丝戏谑:“夫君,你听见了吗?有人在质疑你的身份呢?你说……该怎么办才好?”
赫连霁蒙着白纱的脸微微动了一下,想起她破门前也问了这么一个问题,此刻又听到这似曾相识的问话,嘴角几不可察地勾起一丝极淡笑意。
他嘶哑地、缓慢地说道:“…由夫人,作主。”
“好!”席初初猛地一拍身旁的黄花梨木茶几!
“啪!”一声脆响,坚实的茶几应声碎裂,满堂皆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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