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冰走到席初初面前,微微颔首。
目光交汇间,一切尽在不言中。
他侧身让开道路,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席初初深深看了他一眼,没有多言,带领众人迅速穿过城门。
沈砚冰看着她安然无恙地归来,紧绷的脸上才微微松懈,眼底却凝聚起更深的忧色。
陛下,您终于回来了。
但这帝都的水,比您离开时,更深,更浑了。
沈砚冰将女帝一行人悄然带回了自己位于帝都僻静处的府邸。
府邸清幽雅致,一如他本人,透着一种疏离的冷清。
他早已吩咐下去,备好了热水与丰盛的席面,显然是考虑到了他们一路风尘。
一番梳洗,换上了干净舒适的衣物,众人齐聚在花厅用饭时,紧绷了多日的神经才稍稍放松。
席初初不客气地吃饱喝足后,搁下筷子,她看向沈砚冰,笑中藏着深意:“沈卿,今日在城门,你是如何认出朕的?”
她自认千机阁的易容术寻常人绝难窥破。
沈砚冰执壶为她添了半杯清茶,动作自然。
闻言抬眼,目光平静地落在她脸上:“臣对陛下,向来有一种直觉。”
席初初微微一怔。
直觉?
她看着沈砚冰那张冰雕玉琢的俊脸,脑中闪过许多过往。
这位大理寺少卿,倒也是朝中有名的孤臣,性情冷清,不结党,不营私,甚至有些不通人情世故,仿佛世间万事都难入他眼。
可偏偏,从她还是个人人唾弃的“无良暴君”时起,他就对她格外不同。
他会上奏劝谏,却从不会在朝堂上让她过分难堪,她遇险时,他总会“恰巧”出现解围。她胡闹时,他看似冷眼旁观,最后却总会默默帮她收拾残局。
他的眼神里没有朝臣常见的敬畏谄媚,也没有爱慕者的痴迷热烈,更像是一种……带着距离的守护,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偏袒。
席初初忽然起了点捉弄的心思,身体微微前倾,盯着他的眼睛,半真半假地玩笑道:“沈爱卿,你该不会……一直以来都暗恋着朕吧?”
“咳咳……”坐在旁边的拓跋烈猛地被茶水呛到,巫珩把玩酒杯的动作也是一顿,眼神微妙地扫了过来。
沈砚冰显然没料到她会如此直白,清冷的脸上罕见地出现了一丝裂痕:“陛下……莫要拿臣玩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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