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雍望舒断意收势,长剑也恢复成不起眼的样子。
景一亘心道,原来这就是师傅提到过的剑意。
他擦干嘴角的血迹,还在盯着她手中的长剑:“这剑叫什么?”
雍望舒垂眸看向长剑:“还没有起名字,不如就叫它水栖剑吧。”
“水栖…好名字。”景一亘难得露出些笑意:“与师妹一试,受益良多,我似有松动的迹象,先回去了。”
雍望舒笑着抱拳,目送他急急忙忙的离开。
她仰头看向竹叶葱葱,心想,比试完成,也该再去接个案子了。
…
宗门当天公布了前十五名弟子名单,并宣布在三个月后这些弟子可进入太液池修行三日,三日后出发参加全宗门大比。
名单上第一名没有意外的是景一亘,而最后一名,便是百里望舒。
景一亘打趣她是个控分大师。
雍望舒自己满意极了,她说自己是要跟景师兄首尾呼应。
“景师兄稳居榜首,总要有个垫底的不是?”
这让景一亘直呼她是个不为名利的高人。
雍望舒笑而不语,十五名,替补都轮不上她,多好。
…
在离镜大陆的东南,有一座城镇名为浣溪。
这里常年阴雨绵绵,却总是闷热。
雨珠叮叮当当的敲在屋檐上,又顺着砖瓦滑落,在地面汇聚成水洼。
一只穿着白色绣鞋的脚踩在水洼上,溅起的水珠却没有弄湿她的鞋袜。
她穿了一身素白裙,手里握着一把白盖红柄的油纸伞。
她信步走到一间茶铺摊坐下,将伞立于一侧,叫了杯清茶。
茶气氤氲,茶水看不清她的倒影,她只是看着外面的雨,有一搭没一搭的喝茶。
待又续了三杯茶水的时候,她低头查看了一眼腰间储物袋,这才在桌子上放了几个碎银,又撑开伞。
离茶水铺不远的地方,是一片岩石荒地,这里怪石林立,杂草横生。
打伞的女子此时面上已经附上了一个青面獠牙的面具。
她站在一处没有草的秃地上,仰头看向前方不远处的岩石顶端。
那里此时正站着一个人。
那人脸戴黑色傩面具,黑袍紧腰,头戴一斗笠,远远看去,肃杀之气凝重。
他一个飞身向下,稳稳的落在女子身前:“阁下可是寒蝉?”
“正是,阁下便是这次一起的解人?”
男子抱臂点头,声音低沉有磁性:“初次见面,我是蜚蠊。”
雍望舒仗着对面看不见她的脸,已经失去表情控制。
是那天频道里的大佬!
竟然跟她接一个任务!
这种程度的大佬,不应该在黑等级任务里挑着做吗?!
她再次确认:“前辈…没有接错任务?”
蜚蠊没有回答她,只是大踏步向前,雍望舒跟在他身后一溜小跑:“前辈等等我!”
…
浣溪城镇内有个小镇,小镇依山傍水,风景秀丽,偶尔有人戴着斗笠,手拿竹鞭,赶着老牛经过。
镇口有一块不规则的大石头,上面刻有几个字:南山镇。
这三个字被染上了红色,但因为年头久远,有些掉色。
雍望舒和蜚蠊已经进入了南山镇。
偶尔有孩童欢呼着经过他们身边,有一个孩子甚至被他们的面具吓哭。
蜚蠊一路都没有怎么说话,他就像是已经来过这里一样,连令牌给的地图都不用看。
“这里真好,小桥流水,船舶人家。”雍望舒站在一座桥上,驻足欣赏。
桥头有写桥名:月帔桥。
月帔桥是个拱形桥,桥下的小河哗哗啦啦的流淌着,偶尔有船家摇着船橹,从桥下经过。
蜚蠊停住脚步,低头看向碧绿的水面:“不过都是普通的风景。”
他没多看几眼,又拔腿就走。
雍望舒在他身后撇嘴,暗道真是不懂得欣赏。
要不是这个案件悬赏规定了要至少两人,她早就自己接了!
…
浣溪城镇富庶,连带着管辖内的南山镇过的也不错。
镇中的房屋大都方方正正,白墙素瓦。
蜚蠊此时已经抬手拍打了一个人家的大门。
应门的是一位上了年纪的管家,管家被两人的面具吓一跳,半晌才反应过来。
管家毕恭毕敬的将两人请进去,带他们坐定后又上了茶水。
这间院落在小镇上已经算是大户,建筑和植被错落有致,甚至还有一片花园。
女主人着一身素衣,额头绑着一根白布条,眼睛哭的浮肿,在管家的搀扶下姗姗来迟。
“两位大人,久等了,最近精神不济,多有怠慢。”女人坐定后神色恹恹的说道。
“你与死者是?”雍望舒直接进入主题。
女人脸色苍白,她伸手揉了揉额角:“我叫范为芳,死去的是我的丈夫夏潘。”
“夏潘是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出事的?”
“就在三天前,在他总是会经过的土道上。”
“他有仇人或者是和他起争执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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