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贵吓得直接磕起了头,“各位大人啊,可明鉴啊!小人真的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你们若是不相信小人的话,小人可以出去当日前来赌方赌博的客人名单,其中肯定有人记得他当日赢了不少的钱之后离开去烟花巷这件事情。这些赌客都可以为小人做主的。”
在场的三人面面相觑,听张大贵的这番话,他说的应该是不假。
仵作判断齐金锁的尸体死亡时间大概在两日左右,断指被切下来的时间应该是在生前或者是死亡后不久。如果张大贵所说的时间不假,那从案发时间来推断,赌坊的人确实和这件事情攀不上关系。
凌子敬摆了摆手,“白羊,先将人放了吧。”
听到放人两个字,张大贵感恩戴德的又磕了几个响头,“多谢各位大人,多谢各位大人。”
白羊带着他走向楼下,张大贵转身的空档长出一口浊气。真好,没能去到衙门这样对他们来说晦气的地方,看来他这个饭碗暂时算是保住了。
陆棉棉见桌上的饭菜早已凉透,菜色她并不喜欢,而且她也本来没有打算来这里用餐的,“凌大哥,张大贵的事情已经耽搁了不少时间,关于齐金所的卷宗,我还要回到衙门再次整理。今天的事情就到这里吧,我先回衙门了。”
陆棉棉不客气的告别,转身离开酒楼。
凌子敬听着女人纤细的背影,将手中的酒杯紧紧握在掌中。
白羊将人带出去后再次上楼,他与走下楼的陆棉棉擦肩而过。楼梯拐角处,两人四目相对,这中间似有火花闪过。
白羊推开包间的门,便看见一脸落寞的凌子敬。
眼下并不是在衙门这样的公家场所,眼下两人也都没有穿衙门的官服,在这里白羊可以将凌子敬当成他敬重的大哥,无话不谈。
白羊酝酿片刻后开嗓,“大哥,这女人除了和你年少时有过一些情谊之外,也没有什么不同寻常之处,你又何必一次又一次的为了他而低头迁就呢?!只要你想,这城中大把千金闺秀都可以任你挑选,你又何必在这一棵歪脖树上吊死?”
凌子敬又坐在椅子上倒了一杯桂花酒,仰头灌入喉头,心中却怪这酒不够烈,“你不懂,她对我来说总归是不一样的。”
白羊张开嘴唇后又闭上,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劝说一个深陷情网的男人。
凌子敬:“你就按照我说的继续盯着薛宅那面的动向,有什么事情第一时间汇报给我就好。”
凌子敬倒是想要看看,一个太监究竟是用怎样的手段能够让他的棉棉妹子如此……不会因为现在的这点挫折就善罢甘休的,如果强扭的瓜不甜,那他就强扭下来把这瓜蘸糖吃……
白羊也没有办法,只能硬撑下来,“是,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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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衙门点卯。陆棉棉因为来了癸水稍稍来迟了一些,可今日的衙门却并不是往日一般寻常,整个衙门都被一股无声的压迫笼罩着。
陆棉棉刚进门便看见老捕快躲在登闻鼓后偷偷的抹着眼泪。陆棉棉没能踏进衙门的大门,先是来到老捕快的身边,轻声询问着,“是衙门里发生了什么事儿吗?”
老捕快点了点头,“是啊,又有捕快死了。”
老一辈的捕快都是有感情的,他们在哭逝去的情谊。而新来的捕快则人人自危,几日之内,衙门接连有捕快身亡,而且都死的那一般诡异,他们生怕下一个遭此横的是他们。
陆棉棉眉心一阵抽搐,“是谁?”
老捕快却不再说话,只是默默的擦拭眼泪。陆棉棉压不下心中那种不好的抑郁感,迈步跑进衙门。衙门的人都围在仵作的仵作间前,只见大门前一个担架上抬着尸体,尸体上方被一块白布覆盖着,白布同样覆盖了尸体的面容。
陆棉棉绕过人群,踉踉跄跄的来到担架周围,轻手轻脚的揭开尸体上方覆盖着的白布,熟悉的脸庞映入眼帘。
“大牛哥!”
死者是李牛。
陆棉棉随即抓过身边的一个小捕快,言语激动询问,“他是怎么死的?他的尸体是在哪里被发现的?”
小捕快本就陷入恐慌的情绪当中,被突然这么一吓,自然把知道的全部都和盘托出,“几日前,县令让李捕快接任齐捕快之前的位置,代替其去收取今年的税收。故而,这段时间内我们并没有跟他一起在县衙里面当差,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他的尸体是被夜里打更的老者在一处胡同巷子里面发现的,那处巷子原本发生过灾疫,之前为了百姓们的安全将原本居住在这里的百姓都迁移到别的地方,那条巷子早就已经是一处空巷了。”
陆棉棉的脸被李牛的遗容吸引。李牛从来待陆棉棉都是温和的,看见她也总是笑眯眯的。可现在他脸上挂着的这个笑容,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诡异,竟然与当日被从河中打捞出来的齐金锁脸上的笑容有着诡异的重合。
老仵作慢悠悠的从仵作间里面走出来,“可以记录了。李牛右手丢失的食指上面的伤口截面与其金锁断指的伤口截面大致相似,初步推测应该是同一种利器将二人的手指割下。且时间都是在二人死前不久或者死后不久时割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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