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们转身朝云霄关奔去。
此时的荀矩,只觉一股由内而外的疲惫与无力感如潮水般涌来,将他精心筹谋的北疆之行计划彻底淹没,化为一团虚无。
他原本满怀信心,以为此行能够立下赫赫战功,却不料,事态的发展竟如此出乎预料,特别是宇文越的死法,那般不光彩,令人不齿,如同一道冰冷的利剑,深深刺痛了他的心。
宇文越玷污的不仅仅是他自己的品质,更是对荀矩识人察人判断力的一次无情嘲讽。
毕竟,当初在皇上秘密召见时,是荀矩力荐这两人前往北疆的,这个结果,将会让皇上对他忠诚之心和能力大打折扣。
此刻,荀矩心中五味杂陈,惶恐与迷茫交织在一起,如同迷雾中的航船,失去了方向。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老皇上对自己的殷切期望,更不知老皇上得知此事后,会怎样震怒,如何治他的失职之罪。
这份重大的责任,如同千斤重担,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他的前途,此刻看来,犹如迷雾中的小径,充满了未知与不确定,仿佛每一次迈步都可能踏入万丈深渊,又宛如开启一个未知的盲盒,未知与恐惧并存。
荀矩很想回到京城,逃离这片是非之地。可又不知道该以什么理由、如何回去。
他处在不上不下,进退两难的境地,关键是又无计可施。
他抬头望向眼前的下属魏同,带着一丝无奈道:“你起来吧,念在你及时报信的份上,功过相抵,免了重罚,暂留原职,望你能戴罪立功。”
魏同缓缓站起,神色恹恹,却也难掩心中的庆幸,低声道:“谢监军大人。”
荀矩轻轻摆手:“我累了,你把这几天的情况详细整理成折子,加急送往京城,呈报皇上。”
魏同恭敬地答道:“卑职遵命。”
言罢,转身离去,留下荀矩一人,在这空旷的大堂中,独自忧虑、惆怅与迷茫。
……
王春河、古连翘、欧阳慈、傅戈和郓锦一同,怀揣着紧迫的心情,向着云霄关一路疾行。
行至半途,古连翘突然停下了脚步,她感觉不对劲儿,转头望向傅戈,语气中带着几分疑惑:“你跟着我们上去干什么?你的职责不是在营区传递重要情报吗?”
傅戈闻言,扮了个鬼脸,企图以轻松的态度化解这份紧张:“是的呀,古副将,您发现了什么问题?”
王春河反应迅速,也道:“也是哈,古副将,自我们从关楼上匆匆撤离,少说也有一个时辰了。若南兆军已攻陷了云霄关,他们理应早已长驱直入,为何此刻在天梯之上却如此寂静,连个人影都不见?”
欧阳慈也点了点头,神色凝重:“此处确有蹊跷。”
古连翘的目光再次聚焦在傅戈身上:“说吧,傅戈,你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哦,算了,你的机密不能说就不必说,我知道纪律,我也不问了。”
傅戈拔腿便是一路小跑,边跑边回头喊道:“我不能透露太多,但我能说的是,昭王此刻正在关楼上,我必须要去见他!”
听闻此言,几个人先是一愣,随即欢呼雀跃,紧紧跟上了傅戈的步伐。
当他们踏入关楼入口时,只见弓箭手们阵列整齐,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立于阵列之前,正慷慨激昂地发表讲话。从垛口缝隙漏过的金色阳光,一缕缕地洒在他的战袍上。
微风拂过,关楼上战旗猎猎作响,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气息,仿佛在诉说着刚才的生死激战。
那高大挺拔的身影转过头,哦,正是他们心心念念的昭王!
几人一阵欣喜,仿佛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就在前方。
……
时间倒回去一个多时辰,正是那段惊心动魄的过往。
彼时,王春河、古连翘、欧阳慈和郓锦被迫离开了关楼。
他们的心中对接下来的事件的不确定满担忧。
而与此同时,关楼对面的南兆军阵营,新来的主将齐垦上任,他改变了策略,指挥着南兆军从关楼的南角和北角同时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关楼上,原本郓锦制定的防御部署瞬间被打乱,从井然有序变得混乱不堪。
宇文越,这位只懂得下令放箭却不懂弓箭手阵型的副监军,不能应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将士们各自为阵,无法形成有效的防御。
齐垦则利用自己刚发明的远程火炮,轰塌了关楼的南角。并随着炮火的轰鸣,他带着兵卒迅速爬上了云梯,从南角攻入了关楼。
一进关楼,齐垦便直接擒住了宇文越。
看到指挥官宇文越被擒,双方将士都停止了厮杀,战场上瞬间陷入了一片寂静。
宇文越膝盖一软,便跪在了地上,从之前的不可一世姿态,软成了一滩烂泥。
大冷的天,他却汗如雨下,当众给齐垦捣蒜般地磕头,已经撞破了前额,脸上是鲜红的血迹:“主将大人,饶我一条性命,我会献出你最想要的云霄关的所有布防图。”
在场的双方将士都惊讶莫名,立即投以鄙弃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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