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侑天正要开口,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一个“打住”的手势伸出。
“我觉得咱们还是不要废话这么多了,楚继业,鼎是不是在祭坛那儿?你马上带我们过去看看。”
“你休想!”
“嘿你个榆木脑袋,你是既想要灵力,又不想把我带去祭坛看鼎,是吧?”
楚继业不语,给了她两个白眼。
张月旬嗤笑一声:“楚光耀,你们村不是最喜欢讲孝顺那一套吗?想必你儿子对你是言听计从吧?!那你来说,要不要带我们去祭坛那儿?”
打蛇打七寸,她拿捏他根本就是从从容容,游刃有余。
“继业呐,”楚光耀拿拐杖敲了敲地面,“你爹我也没几天可活了,就试一试吧,让我死之前可以看见咱们村的人全部恢复灵力。”
“爹,不是儿子不孝顺,实在是……”
“你就是不孝顺,”张月旬打断他,“你爹都要死了,临死前就这点心愿,你都不满足他?这可不就是不孝顺嘛?”
“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哎哟急了急了,那看来我是说对咯,你不孝顺,略略略!老头你儿子不孝顺嘿嘿嘿,你儿子不孝顺,你死不瞑目嘿嘿嘿……”
张月旬边拍手边喊,怪有节奏的。
她这一番犯贱的行为狠狠地刺激了这对父子。
楚光耀气得两眼一翻,往后倒去。
“爹!”
“爷爷!”
楚继业和楚侑明一起伸手去接楚光耀。
张月旬可没这么轻易地放过他们,继续加猛料。
她说:“哎哟,大家快来看啊,你们村长把他爹气死咯,村长不孝啊,太不孝了,把亲爹气死咯。”
“你这个女人,给我闭嘴!”
“什么?”
张月旬假装听不清。
“你要我继续喊?好咧。快来人啊,来快来看看啊,你们村长气死他亲爹……”
“闭嘴闭嘴闭嘴,我带你们过去,带你们过去总行了吧,别添乱了!”
“这还差不多。”
张月旬抱臂。
“阿放,给老爷子瞧瞧吧,可别气出个好歹,当场驾鹤西去。”
“指使我你倒是利落。”
李简放边嗔怪边蹲下给楚光耀把脉。
“没什么大事,就是急火攻心了,修养几日就好了。”
她站起来,扫了四周一眼。
“还有,这些纸人白帆什么的,都撤了吧,他身体好着呢,只是近日上火了,咳嗽多了点,不故意作死的话,还能活个十年二十年呢。”
“你说真的?爷爷还能活这么久?”
“阿放可是神医,她都这么说呢,还能有假?”
“可是机器不是这么说……啊,疼。”
楚侑明话说到一半就被楚继业打嘴巴,并且瞪他。
“什么玩意儿?鸡器?”
“爹,对不起,我以为二弟怎么都和她说了,我不知道她还不知道。”
楚继业绝望地闭上眼。
这个蠢货。
张月旬“哦”地拖长音调,看向楚侑天,“小白脸,什么鸡器?”
“一张能看病和预知死亡的床。”
“这么神奇吗?在哪儿?带我看看去。”
张月旬双目放光,像是发现了一座金矿似的。
“除了村长,没人知道在哪儿。”
“哦——”
张月旬指着楚继业。
“兜兜转转又回到你这儿来了。祭坛我们要去,鸡器我们也要看,赶紧带路。”
楚继业垂眸看了一眼昏迷的楚光耀,抿紧嘴巴。
他绝不能再让这个不三不四的女人胡作非为!
他下定了决心,吩咐好楚侑明和自己媳妇看好楚光耀,这才站起身,“你们跟我来吧。”
夜色像被水润过的宣纸,轻轻漫过田埂与屋舍。
张月旬一行人踏着溶溶月光走在黄土路上。
这条路,只有他们四个人。
不对,楚继业算不算人,还不得而知。
楚继业领着张月旬三人往他们来时的地方走去,那洞口已然消失不见。
张月旬未来得及细想,楚继业便往右拐去,来到一块长满藤蔓的巨石前。
“随我进来。”
只见楚继业在巨石前站得笔直,一道蓝光乍现,从头到脚地扫过他,巨石便开了一个能容纳一人通过的洞口。
进去后,洞内不见半分光亮,唯有岩壁上渗下的水珠滴落在石洼里,叮咚声在空寂中放大,竟像是无数牙齿在细碎咀嚼。
张月旬正要从包里掏出火折子,洞内突然亮如白昼。
她惊异万分,因为张望四周根本不见任何照明之物,这光又是从何而来呢?
疑惑间,她再一次认真地打量四周。
这洞道狭窄逼仄,两侧岩壁布满暗褐色的褶皱,如凝固的血痂,指尖触去是刺骨的凉,还沾着黏腻的湿滑,不知是苔藓还是别的什么。
头顶垂落的钟乳石形态狰狞,有的如扭曲的指骨,有的似倒悬的骷髅。
一块巨石罢了,里头竟别有洞天?
“跟紧我,要是走丢了,可别怪我。”
楚继业冷声说完,抬脚往前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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