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东萍的母亲看上去四十多岁，穿着和打扮都很普通，面对郑筠的询问，她的反应吞吞吐吐，眼神飘忽不定。
郑筠翻了下手中的文件，沉声道：“你叫张华，今年四十一岁，有一儿一女，丈夫在十年前去东山省一带打工，至今杳无音信，你好吃懒做，没有固定工作，你的儿女只能依靠邻居的接济生活。但是时间一久，邻居们看透了你的为人，也不想再帮助你，你走投无路之下就打起了你女儿范东萍的主意。”
张华急忙道：“胡说八道，我没有。”
“这是你几个邻居的证词，你要当面对质吗？”
一句话让张华立刻怂了下来，双手不停的搓着衣襟，半晌，她才小声的开口：“我的确是想让萍萍去跟有钱人睡觉，可我也没有办法啊，她还有个弟弟要养，我又干不了活，总不能让一家三口全部活活饿死吧。但是这位警司，我虽然有这个想法，但最后没有成功啊，那人说我女儿不但没陪他睡觉，还把他打伤逃跑了，他还追着我要赔偿呢。”
“那个人你还记得吗？”
“当然记得，就是裁缝店的严老板。”
军警司马上又找来了这位严老板，经严老板证实，范东萍的确没有跟他发生什么，因为过程中他老婆突然回来了，范东萍听到声音咬了他一口，立刻就跑了。
据张华所说，她的提议遭到了范东萍的激烈反对，之后张华再给她牵线，她都抵死不从，甚至还闹过自杀，张华也害怕，也不敢再逼迫她了。
时霆翻着手中的证词簿，神情严肃：“张华和严老板都没有说谎，范东萍应该没有继续从事这种交易。”
“可是根据言小姐的尸检报告，范东萍应该和人发生过关系，这与他们的供词不符。”郑筠感到疑惑，“难道还有一个隐藏在暗中的男人？”
“无论是冷玉和范东萍，我们都缺少一根把她们串到一起的线，而这条线的关键很可能是一个男人。”时霆把资料放到桌子上，揉了揉眉心，“还有一件头疼的事，毒理化验结果出来了，两名死者的体内都没有发现药物和毒物成分，也就是说，她们是在神智完全清醒的状态下吞下了棉花和图钉，也是在这种状态下心甘情愿被凶手杀死。”
郑筠不由浑身一冷：“不反抗？也许凶手有武器，当时用武器胁迫了她们，比如说枪。”
“不排除这种可能。”时霆道：“继续排查冷玉和范东萍的人际关系，关键是要找到这个冷玉的家人。”
“也是奇怪，冷玉消失几天了，竟然没有一个人来学校找她，她不会是个孤儿吧。”
孤儿？
一句话让时霆醍醐灌顶，俊朗的脸上溢出兴奋的色彩，“书识，你马上带人去顺城的几家孤儿院调查，也许真能找到这个冷玉。”
下午一点，郑筠果然带来了好消息，他在顺城的一家孤儿院里查到冷玉的档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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