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哥哥……坚持住……你一定要坚持住!”她喘息着,泪水混合着雪花模糊了视线,却依旧倔强地背着林修,一步一步向前挪动,声音因为吃力而断断续续,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坚定: “我这就带你去找我师父……他老人家一定有办法救你的……一定有的!”
背上的林修,意识依旧模糊,却能感受到身下那副瘦小身躯传来的、不可思议的温暖和坚定。他艰难地抬起几乎失去知觉的手,颤抖着,极其缓慢地,轻轻擦过洛星儿被泪水浸湿冰冷的脸颊。
“星儿……”他气若游丝,声音微弱得如同叹息,“我……累了……先……睡会儿……”
“不行!不能睡!林修哥哥,不要睡!”洛星儿连忙道。她猛地停住脚步,扶住路边一棵积满了雪的枯树,剧烈地喘息着,胸腔如同风箱般起伏,却依旧不肯放下背上的人。
她一边流着泪,一边开始不停地、语无伦次地和他说话,试图用声音挽留他流逝的意识:
“林哥哥……我跟你讲故事……你不要睡……听我说话……” “从前……从前有一座很高很高的山……山上有很多很多的灵草……还有一只很乖很乖的小白兔……” “我小时候……最喜欢去那里采药了……有一次……我还差点掉下山崖呢……” “林哥哥……你听见了吗……你答应过要陪我一起去看这个世界最美的风景……你不能说话不算数……”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断断续续,在寂静的雪夜里显得格外清晰又无比脆弱。
夜色苍茫,风雪愈急。 天地之间,仿佛只剩下这一个瘦弱女孩背着血染的青年,在无尽的雪原上艰难前行的渺小身影。 脚印很快被新的落雪覆盖,他们的身影,也一点点消失在迷蒙的风雪深处,仿佛要被这片冰冷的天地彻底吞噬,唯有那带着哭音的、坚持不肯停下的叙述声,还在风中微弱地飘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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