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一九停下了敲击的手指，他抬起头，目光如电，迅速抓住了问题的核心。
“这么说，烈山城主，还有那些我们根本看不透等级的NPC……”
“他们……全都是我们人族的前辈英灵？”
“他们用自己被定格的生命，在为我们这些后来者……铺路？”
这个结论，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一阵头皮发麻，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肃然起敬。
他们之前还把那些NPC当成冰冷的数据，甚至还跟人家插科打诨，讨价还价。
现在想来，自己的一举一动，或许都在那些前辈的注视之下。
气氛，沉重到了极点。
但也在这极致的沉重之中，一股前所未有的凝聚力，悄然滋生。
他们不再是单纯被游戏规则捆绑的玩家。
他们是战友！
是背负着同样使命，踏上同一片血腥战场的袍泽！
突然。
南一九猛地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那套略显寒酸的白银装备，仿佛在整理自己的军装。
他后退一步，双脚并拢，对着林默，行了一个无比标准的军礼！
“默神！”
他的声音洪亮而坚定，回荡在房间之内。
“在离开新手村之前，我们8888号新手村的两百三十七名兄弟姐妹，就已经共同下定决心！”
“从今往后，愿以你为锋，追随你踏平这万界战场！”
“这是我们所有人的意志，也是我们的请求！”
“请同意！”
“请同意！”
“请同意！”
东一九、西八二……其余七人，齐刷刷地从座位上站起，动作整齐划一，对着林默，庄严敬礼！
声震屋瓦！
就在此时，八人的面前，同时弹出了一个散发着淡金色光辉的系统提示框。
那光芒，带着诸天规则的威严，神圣而不可侵犯。
【是否自愿与玩家“墨白”签订“追随者契约”？】
【注：该契约为诸天万界至高规则所公证，一经签订，不可背叛，否则将受规则反噬，神魂俱灭！】
八个人，连眼皮都没眨一下。
甚至没有丝毫的交流。
他们几乎在同一时间，用最决绝的姿态，伸出手指，狠狠地点在了“是”的选项上！
嗡——！
八道微弱但纯粹的金色光芒，从他们每个人的胸口飞出，瞬间汇入了林默的体内。
林默只感觉一股奇特的、温暖的联系，在自己的灵魂深处建立了起来。
他能清晰地感知到八人那份毫无保留的、炽热如火的决心与忠诚。
在他的系统面板上，一个全新的界面悄然展开。
【追随者（8/???）】
【南一九三一九一八（忠诚度：死忠）】
【东一九四五零九二（忠诚度：死忠）】
【西八二零一三一四（忠诚度：死忠）】
……
八个名字，整齐排列。
忠诚度那一栏，清一色的“死忠”二字，鲜红如血，也重如泰山。
林默缓缓站起身，看着眼前这八张写满坚毅的年轻脸庞，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他知道。
从这一刻起，自己肩上扛着的，不再只是自己的命了。
“好。”
他只说了一个字。
然后，他端起了桌上的酒杯。
“这顿饭，就当是我们的散伙饭。”
八人闻言一愣。
林默嘴角咧开，露出一口白牙，眼神却亮的吓人。
“跟过去那个浑浑噩噩玩游戏的自己，散伙。”
“从今天起，欢迎加入……地狱模式。”
“干了！”
南一九第一个反应过来，哈哈大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干！”
八人齐声怒吼，将杯中灵酒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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