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沙棘桩下,苏清教大家看预警布,采沙棘的阿婆说:“沙暴风声大时羊皮鼓声听不清咋办?”她指着布旁的铜铃:“把铜铃绑在鼓边,敲鼓时顺带晃铃,‘咚当’声传得远,连远沙丘的人都能听见!”苏清试了试,声音在沙漠里飘得老远,阿吉在远沙丘都听见了。
傍晚的绿洲边,林熵教游客认荧光石,老牧民阿公突然指着地面说:“沙蜥要是都往沙棘桩爬,沙暴准来,比预警布还早发现!”林熵赶紧把“沙蜥预警法”加进手册,还让村里的孩子当“沙蜥观察员”,看到沙蜥群爬就跑去敲羊皮鼓。
最热闹的是“赶驼防御赛”——居民们牵着挂改装驼铃的骆驼比赛“找沙棘桩”,游客跟着手绘地图往绿洲跑,孩子们举着荧光石指路,阿吉赢了比赛,捧着奖品(一个新羊皮水囊)笑:“这比赛比说教管用,连新来的游客都懂了‘看预警布、听羊皮鼓、认箭头’!”
没过多久,沙漠遇上一次黑沙暴预警——驼道旁的黄布挂了起来,羊皮鼓敲起“咚—咚—”,阿吉的驼铃突然震动,双铃“叮—当”响。他赶紧把骆驼牵到沙棘桩避风凹,喊着附近采沙棘的居民:“往绿洲应急台跑!”阿婆把水囊贴在沙棘桩上,护住随身水;孩子们发现沙蜥爬桩,跑去敲响了带铜铃的羊皮鼓,整个沙漠忙而不乱。
沙暴来的时候,只埋了小段驼道,没人受伤,备用水也及时运到了应急台。沙停后,阿吉摸着驼铃笑:“这铃真是‘救命铃’,震的时候我就知道该躲,比老星象还准!”
消息传到周边的敦煌、塔克拉玛干边缘古镇,牧民们都牵着骆驼来学改装的驼铃,连沙漠管委会都来学“沙棘桩预警灯”的做法。后来,沙漠古镇牵头建了“沙漠赶驼防御联盟”,编了本《沙漠防御小册》,把“驼铃预警”“沙蜥观察法”都写了进去,阿吉、阿婆还被请去当“讲师”,给其他沙漠的牧民讲实战经验。
这天傍晚,三人坐在绿洲应急台,手里拿着阿吉送的礼物:一个缠着驼毛的小驼铃(拴着双铜铃)、一个织着细铜丝的小羊皮水囊、一块系着铜铃的预警布。远处的驼铃跟着风响,铜铃在手里“叮当”轻颤,苏清指着溶洞的方向说:“下一站要是溶洞古镇,是不是该改火把、绳索了?”林熵笑着点头,陈屿摸了摸兜里的小砍刀和小转经筒,铜铃又响了一声——像森林的松涛,像高原的经幡,像海边的浪涛,安全从来不是复杂的设备,是牧民手里的驼铃、水囊,是沙棘桩旁的预警灯、绿洲边的羊皮鼓,跟着驼铃的脆响,裹着黄沙的暖意,稳稳地护着每一个靠沙漠讨生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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