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完全忘了自己刚刚才被连长用钉锤“清理”过肠道,此刻却又开始幻想着如何用更暴力的手段去“教育”别人。那副又怂又爱放狠话的样子,让旁边的药剂师都忍不住无奈地摇了摇头。
与此同时,在医疗室的另一个隔间内,刚刚从昏迷中苏醒过来没多久的卡西乌斯连长,也从他信任的药剂师口中得知了此事。
尽管身体依旧虚弱,脸色苍白,但卡西乌斯那双冰蓝色的眼眸中却瞬间燃起了冰冷的怒火。他因为牵动伤口而微微蹙眉,声音虽然不高,却带着刺骨的寒意:“卢修斯那个杂碎入侵战舰,在内部大开杀戒的时候,他们在哪里?装死吗?对付起一个手无寸铁、并无恶意的异族女人,倒是这么舍得下功夫?真是……‘好钢用在刀刃上’啊!”
他的讽刺辛辣而直接,显然对灰骑士这种“内行”行为极为不齿。药剂师在一旁听着,也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他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连长能安心养伤,尽快康复,并且祈祷德克兰那个瘟神不要再搞出什么幺蛾子,导致连长伤势反复。
然而,他的愿望注定要落空了。
就在卡西乌斯因为灰骑士的事情而心生愠怒,气息有些不稳的时候,那个如同幽灵般忠诚、却又无比致命的赐福颅骨伺服机器人,仿佛嗅到了最佳时机,悄无声息地悬浮到了卡西乌斯的病床边。
然后,它开始用那平板的电子音,缓慢而清晰地播放起最新的“监听”记录——正是德克兰在医疗室里,对着药剂师滔滔不绝地“分析”连长与副官“感情”的片段:
“……连长和戈尔登副官经常在办公室一待就是两个标准时……门还关得紧紧的!我有证据!我亲眼看到副官出来的时候,脸都是红的!虽然可能是因为熬夜……但万一是别的什么呢?你们说是不是?这里面绝对有情况!我敢用我新领的配给打赌!”
卡西乌斯听着这段言之凿凿、细节丰富、并且还在不断补充“新证据”的荒谬言论,刚刚因为灰骑士而升起的怒火瞬间被一股更加猛烈、更加憋屈的邪火所取代!他感觉一股血气猛地涌上头顶,眼前骤然一黑,胸口仿佛被巨石堵住,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德…克…兰……你……你这个……混……账……”他艰难地抬起手指,似乎想指向什么,但手臂却无力地垂下。他的身体剧烈地抽搐了两下,脸色由苍白瞬间变得涨红,又转为青紫,最终眼睛一翻,猛地一张口,“噗”地一声,喷出了一小口白沫,脑袋一歪,再次彻底晕厥了过去。
“连长!连长!”旁边的药剂师吓得魂飞魄散,脸色瞬间由正常变得惨白,又因为极度惊恐而泛青,最后再次变得毫无血色!他几乎是扑到床边,一边手忙脚乱地检查卡西乌斯的生命体征,一边用带着哭腔的声音朝着通讯器疯狂呼喊:“沃拉克大医师!紧急情况!卡西乌斯连长病情突然恶化!昏迷!伴有抽搐和口吐白沫!请求立刻支援!重复!立刻支援!”
他自己则立刻开始了紧急抢救,试图稳定连长那再次变得紊乱的生命指标。医疗室内瞬间乱作一团,警报声尖锐地响起。
而那个罪魁祸首的赐福颅骨,依旧无知无觉地悬浮在原地,记录着这混乱的一幕。可以预见,当卡西乌斯连长再次苏醒时,德克兰面临的,将不仅仅是屁股开花的“关爱”了。
而莫雷诺、卡多尔和瓦莱留斯三位灰骑士,在被强制拆除了所有个人传送信标和装置后,被一队面色冷峻的荣誉卫队“护送”到了马库拉格之耀号深处的一处偏僻舱室。这里与其说是房间,不如说是一个经过临时改造的储藏间,空间狭小,墙壁是裸露的、未经任何装饰的冰冷金属,散发着机油和灰尘的味道。
舱室内空空荡荡,没有任何家具或设施,甚至连一个简单的休息用支架都没有。只有天花板上悬挂着一盏功率低下的照明灯,散发着昏黄而闪烁的光芒,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地工作着,将那点可怜的光线投映在三位银甲巨人身上,在他们脚下拉出摇曳而扭曲的影子。这种环境,对于习惯了秩序与洁净的灰骑士而言,无疑是一种精神上的折磨。
然而,与接下来他们面临的“考验”相比,这恶劣的环境似乎都算不上什么了。
当轮值的荣誉卫队战士,面无表情地将他们三人的“配给”送进来时,即便是心志坚如钢铁的灰骑士,也不由得为之侧目。那不是什么精致的合成食物,甚至不是普通阿斯塔特修士食用的标准营养膏,而是一种用简陋金属管封装、表面没有任何标识的、颜色呈现一种可疑灰绿色的膏状物。
这种营养膏,在极限战士内部有一个广为人知、且极其形象的绰号——“泰伦粪便”。这个称号的由来,据说是某个在对抗泰伦虫族“利维坦”舰队的卡迪亚之门战役中,不幸品尝过泰伦虫族生物舰船内部某种排泄物味道的老兵,在事后再次尝到这种应急储备营养膏时,发出的绝望惊呼。其味道之诡异、口感之恶劣,可见一斑。它以其可以当橡皮泥玩的惊人弹性、以及混合了劣质橡胶、过期消毒水和某种难以名状的化学药剂的“复合芬芳”而闻名,是战舰上最不受欢迎、只有在最极端物资短缺时才会动用的储备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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