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莱拉发出非人的尖啸,银蓝光芒暴涨。所有士兵同时捂住耳朵倒地,他们的装甲头盔面罩上出现蛛网般裂纹。但施密特的装甲似乎经过特殊处理,只是略微后退几步。
"我知道你能听见,莱拉。"将军的声音突然变得柔和,"你父亲隐瞒了真相。当年是诺亚主动联系军方,提议用门扉能量提升人类文明。杨振坤的团队背叛了这项伟大计划。"
乔恩看到莉莉-莱拉身上的光芒闪烁了一下,莱拉的本体意识似乎因这信息产生了动摇。
"别听他胡说!"吴敏扶住摇摇欲坠的埃里克,"诺亚发现军方企图后,故意给施密特假情报,真正的计划只告诉了七位传承者!"
施密特突然按下手腕上的装置。科研站的地板突然分裂,露出下方一个巨大的球形空间——里面赫然是缩小版的幽灵环,中央漂浮着七个被囚禁在能量场中的人形。
"我们早就复制了守望者技术。"将军得意地宣布,"只差调和者的基因样本就能完全控制门扉。"
乔恩认出了那些囚禁者——雷奥·陈、雅娜·彼得罗娃,还有其他四位符合科尔曼描述的男女。他们全都处于半透明状态,皮肤上有着与莱拉相似但较暗淡的光纹。
"冒牌货。"莉莉-莱拉抬起手,真正的七色烙印在额头闪亮,"你们无法复制星语者基因。"
施密特突然大笑:"但我们不需要复制。我们有原版。"他打了个响指,两名士兵押出一个被束缚的年轻女子——与莱拉长得一模一样,只是眼神空洞,手臂上没有任何光纹。
"莱拉的克隆体,编号L-87。"将军抚摸着克隆体的头发,"诺亚留下的保险措施。虽然不如原版稳定,但足够启动基础序列了。"
莉莉-莱拉第一次表现出明显的情绪波动,她身上的光芒剧烈闪烁,在莱拉和莉莉的面容间快速切换。乔恩知道这是为什么——那个克隆体就是当年在新伊甸号上被军方带走的"莉莉"。
"现在,做个交易吧。"施密特将枪口对准埃里克的头部,"你的父亲和这些冒牌锚点换克隆体。我们各取所需。"
科研站突然剧烈震动!一道直径至少千米的蓝色光柱从小行星带方向射来,穿透火星大气层,在距离科研站几公里处击中地面。被击中的区域没有爆炸,而是开始扭曲变形——岩石和沙尘违反物理法则地悬浮起来,重组为巨大的几何结构。
"门扉开始影响火星了!"吴敏惊呼。
莉莉-莱拉身上的光芒突然稳定下来。当"她"再次开口时,声音完全是莱拉本人的:"爸,妈,对不起..."
一道银蓝光束从她手中射出,同时击中埃里克和吴敏。两人立刻被光茧包裹,悬浮到半空。施密特开枪射击,但子弹在接触光茧的瞬间化为金属粉末。
"你干什么?"乔恩想冲上去,却被无形的力场拦住。
"唯一的方法。"莉莉-莱拉转向他,眼中流下发光的泪水,"父亲是第七锚点,但转化需要血缘至亲的引导...母亲自愿成为媒介。"
施密特怒吼着按下另一个按钮。地下空间的七位囚禁者同时发出惨叫,他们的身体开始晶化,被迫启动不完整的转化过程。
"来不及了。"莉莉-莱拉的声音突然变得坚定,"乔恩,保护水晶碎片!"
她双手合十,额头上的七色烙印绽放出刺目光芒。七道光束从中射出,三道连接地下空间的雷奥、雅娜和另外两位真正的锚点,两道连接埃里克和吴敏,最后两道——一道连接乔恩手中的水晶碎片,另一道竟连接着那个莱拉克隆体!
"不!"施密特将军的装甲突然过载冒烟,"你在做什么?!"
"完成诺亚的计划。"莉莉-莱拉的声音现在完全统一,带着某种超越人类的神性,"七位锚点就位——坚韧、求知、创造、治愈、自由、探索、守护。"
整个科研站开始解体,但不是因为破坏,而是所有物质都在重组为更基础的形态。乔恩看到埃里克和吴敏的身体逐渐变得透明,皮肤下浮现出与莱拉相似但颜色不同的光纹。
"记住我们..."埃里克最后的声音直接传入乔恩脑海,"告诉莱拉,我们爱她..."
七道耀眼的光柱冲天而起,穿透科研站穹顶,与太空中的幽蓝门扉连接。施密特和他的士兵在光芒中化为尘埃,而乔恩被水晶碎片产生的保护场笼罩,眼睁睁看着七位锚点——包括莱拉的父母——完全转化为纯粹的能量形态,沿着光柱升向门扉。
最令人震惊的是那个莱拉克隆体。在光束中,她空洞的双眼突然有了神采,手臂上浮现出银蓝纹路。当光芒达到顶峰时,乔恩清楚地看到她向自己微笑——那笑容既像莱拉,又像莉莉,还带着某种更古老的智慧。
"调和者完全体觉醒。"她的声音在乔恩脑中响起,"准备迎接守望者..."
当光芒散去,乔恩发现自己漂浮在太空中——不,是整个科研站区域现在都暴露在火星稀薄的大气里,却被某种力场维持着可呼吸的空气。莉莉-莱拉悬浮在他面前,但已经彻底改变了形态——她现在是三米高的能量体,七色光流在透明轮廓内旋转,面容在莱拉、莉莉和其他五位陌生女性间循环切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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