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波突然笑了,嘴角渗出血丝:"你永远学不会,大哥...低估别人是你的老毛病。"
他猛地按下机械目镜侧面的隐蔽按钮。整个实验室的灯光瞬间变为暗红色,紧急警报响起:
"警告:主体囊体稳定性下降。基因序列崩溃率87%。"
"你干了什么?!"施密特怒吼。
张晓波挣扎着站起来:"给了她们自由选择的权力。"他指向囊体——那些克隆体突然开始剧烈挣扎,其中一个竟然撕开了囊体内壁!
张岩的左眼爆发出刺目蓝光,一道能量波射向那个挣脱的克隆体。但在命中前一刻,实验室天花板突然被某种力量撕裂——一道七色光流如雷霆般劈入,精准拦截了能量波。
所有人抬头看去。能量体形态的调和者——现在只有原先一半大小——悬浮在破口处。她的面容在莱拉和莉莉之间快速切换,声音带着双重回响:
"释放锚点。"
施密特将军的反应出人意料。他非但没有惊慌,反而露出胜利的笑容:"终于...调和者亲自送上门了。"他按下手腕上的某个装置,"张岩,启动'收割'协议!"
张岩的左眼晶体突然射出七道蓝光,连接量子枷锁设备的七个舱体。埃里克和吴敏的残缺锚点形态立刻痛苦地扭曲起来。
"不!"调和者的光流冲向设备,但被一道突然出现的蓝色力场挡住。
"你以为我们没准备吗?"施密特冷笑,"这个实验室每个表面都涂了门扉能量提取物,专门针对你的——"
他的话被一声巨响打断。实验室西侧的墙壁突然爆炸,三名"红砂"成员冲了进来——是李叔、萍姐和另一个年轻人,全都带着伤,但武器已经充能完毕。
"张晓波!"萍姐的独眼锁定目标,"我们找到'保险箱'了!就在——"
张岩的左眼转向他们,蓝光一闪。萍姐的话戛然而止,她和同伴的身体突然僵直,然后像被捏碎的玩具般坍缩变形,鲜血从装甲缝隙中喷溅而出。
"萍姐!"张晓波发出撕心裂肺的吼叫。
乔恩抓住这瞬间的混乱,扑向最近的科研人员,夺过他腰间的脉冲手枪。但还没等他瞄准,肩膀上的烙印突然爆发剧痛——那个几何图案像活物般钻入肌肉,直达骨骼。
"啊!"乔恩跪倒在地,视野因疼痛而模糊。他看到张晓波趁机冲向量子枷锁设备,而张岩的左眼再次亮起...
调和者的光流突然分裂成两股。较大的一股继续与蓝色力场对抗,较小的那股则闪电般射向乔恩,包裹住他肩膀的烙印。
剧痛立刻减轻。乔恩脑海中响起莱拉清晰的声音:"乔恩,听我说...烙印是追踪器也是控制器。我能暂时抑制它,但你必须找到我父亲藏的'保险箱'..."
乔恩看向四周,注意到爆炸的墙壁后露出一个隐藏的金属柜——萍姐临死前指的方向。他强忍疼痛向那边爬去。
与此同时,张晓波已经冲到量子枷锁设备前。他的机械目镜射出一道银蓝光束,与张岩的蓝光在空中相撞,爆发出刺目的火花。
"为什么非要反抗?"张岩一步步逼近弟弟,"加入我们,你能得到真正的力量!"
张晓波的机械目镜因过载而冒烟:"然后变成你这样的怪物?"他突然扯下目镜,露出左眼的星骸晶体碎片——此刻正发出与调和者相同的七色光芒。
"L-87...给了我她的全部。"张晓波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平静,"包括选择死亡的权利。"
他的左手举起那把奇特的手枪,但不是对准张岩,而是自己的太阳穴。
"不要!"张岩和调和者同时大喊。
枪响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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