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用。”陈默低声说，“它依赖神经传导，震荡能干扰同步。”
赵铁山立刻配合，双膝下蹲，将石躯重量压进地基。他喷出最后一股高压蒸汽，不是冲人，而是打向天花板的通风管。
蒸汽撞击金属，引发更大震动。林焱踉跄一步，单膝跪地。紫焰收缩，贴在她体表。
陈默冲上去，再次抓住她的手腕。这一次，他主动释放血月能量，让核心感应到吸引力。
果然，那点红光剧烈闪动。他感觉到一股吸力从林焱体内传来，想要抽取他的能量。
就在连接建立的瞬间，他听到了声音。
电子音，断断续续。
“序列4的容器……还不错……适合培养下一代主脑。陈诡……等着你……”
话没说完，林焱猛然抬头，整条右臂爆发出紫焰，直接轰在陈默胸口。
他飞出去，撞碎操作台，碎片扎进背部。左臂的晶化裂开几道缝，渗出淡红色液体。
赵铁山扑上来，用身体挡住第二击。紫焰打在他背上，石躯发出开裂声。他没退，反而往前顶，把林焱逼到墙角。
陈默撑着地面站起来。他抹掉嘴角的血，把笔帽吐了。嘴里全是铁锈味。
他知道不能再拖了。
他拔出腰间的采血针，对准自己颈侧动脉，用力扎下。
鲜血喷出，他用手掌接住，然后朝着林焱的脸甩过去。
血点落在她胎记上，发出“滋”的一声。紫焰剧烈波动，像是遇到天敌。林焱仰头嘶吼，声音里带着痛苦。
陈默趁机靠近，把剩下的血涂在她手腕内侧，那里是血脉最浅的位置。他用自己的血月能量做引子，强行激活她体内的觉醒印记。
一瞬间，胎记亮了起来。
不是紫的，是原本的赤红色。
林焱的眼珠动了一下，灰色褪去，露出原本的棕褐色。她看着陈默，嘴唇颤抖：“我……我看到它了……那个镜子……它在里面……”
话没说完，她的瞳孔又开始变灰。
陈默知道时间不多。他回头看了一眼赵铁山：“帮我撑十秒。”
赵铁山点头，蒸汽再次喷发，封锁林焱行动空间。
陈默抬起左臂，对准自己伤口。他要把晶化部分切下来，作为样本带走。刀还没落下，忽然感觉到一阵强烈共鸣。
林焱的火焰，变了。
紫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透明的白焰。温度没有升高，但空气开始扭曲，像是被无形的力量撕扯。
她的胎记完全展开，覆盖半张脸，形状像是一枚破碎的镜片。
陈默的右眼猛然刺痛，血丝和齿轮纹同时浮现。他听到自己心跳变慢，每一拍都像在敲钟。
赵铁山的蒸汽接触到白焰，瞬间凝固，变成一块块冰晶掉落。
林焱抬起头，目光穿过两人，落在实验室尽头的墙壁上。她抬起手，指尖指向某一点，轻声说：
“它说……你该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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