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废弃小屋那令人窒息的等待结束后,宇智波带土并未立刻与迪达拉、蝎一同行动。他以“阿飞需要执行特殊侦察”为由,与其他三人短暂分开。
一道细微的空间扭曲之后,他出现在距离小屋数公里外的一处隐秘海蚀洞中。洞内阴暗潮湿,只有顶部裂隙透下的些许惨淡天光,映照出嶙峋的岩石和不断滴落的水珠。
他刚现身不久,洞内的阴影便开始蠕动,如同活物般汇聚。半黑半白的绝,如同从岩石本身生长出来一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面前。
“真是乱来的决定呢,带土。”白绝那半边用一贯轻快的语调说着责备的话,“让那个来自异界的小鬼成为三尾人柱力?这和我们原定的计划可不一样哦~收集尾兽,复活十尾,施展月之眼……可没说过要把珍贵的尾兽塞进一个不稳定的‘变量’体内呢~”
黑绝那半边则沉默着,黄色的眼睛如同深渊,凝视着带土,声音低沉:“三尾是计划的重要一环。将其置于一个我们无法完全掌控,且其本身就是一个巨大未知数的个体体内,风险过高。他的来历,他那双眼睛的变化,都是不可控因素。”
带土面对绝的质疑,并未动怒,只是缓缓取下了那副漩涡面具,露出了其下那只猩红的万花筒,以及另一只三勾玉写轮眼。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冰冷与漠然。他的声音恢复了属于本音,与阿飞的滑稽判若两人。
“风险?不可控?” 带土嗤笑一声,声音在洞穴中回荡,带着一丝嘲讽,“这个世界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错误,一个充满痛苦、绝望和虚无的牢笼。所谓的‘风险’,在最终的‘真实’面前,毫无意义。”
他踱了一步,目光仿佛穿透了洞穴的岩壁,看到了外面那个他深深憎恶的世界。
“宇智波恰拉助……他是一面有趣的镜子。他来自一个看似‘美好’的世界,却被迫落入这个地狱。他正在亲眼目睹,亲身体验这个世界的黑暗与腐朽。我让他看到水之国的疮痍,让他感受到底层挣扎的绝望,让他明白仇恨的根源在于资源的不公与世界的倾斜……这些,都是为了在他心中种下对‘现实’的彻底否定。”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算计的冷光。
“但是,仅仅看到黑暗,还不够。他还需要……更深切的‘痛楚’。需要被这个世界最丑陋的一面紧紧缠绕,无法挣脱。成为人柱力,就是最好的枷锁。
他将亲身感受尾兽那充满憎恨的查克拉日夜不停的侵蚀,他将被整个忍界视为危险的怪物和猎物,他将体会与亲近之人因这份力量而产生的隔阂与恐惧……这份独属于人柱力的、无处可逃的孤独与痛苦,会彻底磨灭他心中对这个世界最后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
白绝歪了歪头:“所以,你是想用痛苦逼他认同月之眼计划?”
“认同?”带土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他是否认同,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无法反抗。当他成为三尾人柱力,他就成了晓组织,成了我,最重要的‘财产’之一。他将被牢牢绑定在我们的战车上。更重要的是……”
他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我需要一个‘容器’。”
“容器?”
“一个能够承载尾兽之力,并且……有可能承载‘那双眼睛’力量的容器。”带土的目光幽深,“他的万花筒写轮眼,与神威同源,却又似乎产生了未知的异变。这很有趣。或许,在他的身上,能展现出写轮眼与尾兽之力结合的更多可能性。这对我后续的计划,或许会有用处。即便无用,一个强大的、受控的人柱力战力,也比一个单纯被抽取的尾兽,在某些时候更有价值。”
“至于控制……”带土的声音变得更加冷酷,“我不会放任任何不确定因素。在捕捉三尾,将其封印入他体内的过程中,我会亲自出手。我会在他的心脏上,留下‘咒印·枷杭之术’。”
咒印·枷杭之术。这是一种极其阴险恶毒的封印术式,源自宇智波一族古老的禁术知识。它并非直接控制思维,而是如同在最核心的生命之源埋下一颗炸弹。施术者可以随时通过特定印式或意念,引动咒印,瞬间摧毁受术者的心脏,或者使其承受极致的痛苦,生不如死。
这是一种对生命的绝对掌控。
“有了这个咒印,宇智波恰拉助的生死,便只在我一念之间。他的一切挣扎,一切想法,在绝对的生命掌控面前,都将是徒劳。他将彻底成为我掌中的棋子,月之眼计划的一块……特殊的拼图。”
白绝似乎被说服了,或者说他并不真正关心具体计划,只是觉得有趣:“哇哦~听起来好可怕呢~不过,这样真的没问题吗?斑大人那边……”
提到“斑大人”,带土的眼神没有丝毫波动。“斑的意志,由我来继承和执行。他追求的是最终的月之眼,是无限月读带来的永久和平。过程如何,使用怎样的棋子,他不会有兴趣干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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