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钧惊得目瞪口呆，这是一个女孩子该说的话吗？
“你......你看了多少？”他满脑子都是肌肉猛男的画面，不敢想象舒瑾有多么复杂的过往。
这一分神，舒瑾直接扒开了他的外衣。
露出里面残破的血衣时，她愣住了，这么大的出血量，不知道受了多重的伤。
“你还没告诉我，你究竟看了多少男人？”凌钧抓着舒瑾的手腕，怒气冲冲的质问她。
舒瑾只用了五个字，就让他冷静了下来。“关你什么事！”
说得对啊，关他什么事，就算舒瑾有万千男宠，都跟他没有关系。
凌钧泄了气，无力的软倒在床上。
舒瑾不知道他心里那些复杂的想法，轻手轻脚的解开衣带。
身上的伤口已经干涸，黏在了衣服上，掀开时都能带起皮肉。
“嘶~”凌钧痛得皱起了眉。
舒瑾自责又愧疚，赶紧去拿放置在旁边的药瓶。
玄天剑宗的伤药再好，也比不过系统带来的灵粉。
舒瑾只迟疑了一瞬，便跟系统讨要：“给我灵粉！”
“好！”这次系统没有磨叽，很爽快的答应了。
为了掩人耳目，舒瑾装模作样的在袖管里掏了掏，巧妙的拿出装着灵粉的瓷瓶。
打开瓶盖，均匀的涂抹在凌钧的伤口上，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凌钧感受到了深深的耻辱，索性闭上眼睛。
舒瑾绷不住了，情不自禁的落下了泪，她很心疼，那么高傲的师尊，竟为了她被打成这副模样。
泪水滴落在凌钧身上，他强撑着坐了起来。“你哭什么？我还没死呢！”
舒瑾胡乱的抹了一把脸。“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你是我的弟子，你犯了错，自有我的责任，没什么好对不起的。”
舒瑾更愧疚了，默默垂泪，手上的动作却没停。
抹了前面抹后面，没花多长时间就把伤口治好了。
凌钧又震惊了，紧盯着舒瑾手中的药瓶。“你这伤药......”
舒瑾不敢说实话，只得扯个谎：“是......是凤梧给我的。”
以凤梧的才能，能制出这样效果的灵药，也不是没有可能。
凌钧没有怀疑，很轻易的相信了。
见此情况，舒瑾又补充：“这药只能治愈外伤，无法修复神魂，师尊还需好好休养。”
“嗯。”凌钧轻轻应声，已经很知足了。
见他身上还有血迹，舒瑾立马提议：“我去给师尊打些水来。”
“打水？”凌钧还没反应过来，舒瑾就已经跑了出去。
没过多久，又端着一盆冒着热气的温水进来。
浸湿毛巾，然后拧干，接着就准备给凌钧擦洗身体。
凌钧吓得赶忙后退。“你......你做什么？”
舒瑾很自然的应答：“你身上有血，睡着不舒服，我给你擦一下。”
“不......不用。”
“没关系的，我爷爷有次生病住院，我爸妈他们都没空，就是我照顾的，我有经验。”
这是有没有经验的问题吗？这是男女有别的问题好吗？
看着逐渐靠近的毛巾，凌钧脑中只有一个想法—逃。
可他刚有动作，身上就传来钻心刺骨的疼痛，痛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都跟你说了，那灵粉只能治愈外伤，你就别瞎动了。”舒瑾成功的把毛巾贴在了凌钧身上，细心擦洗。
凌钧既羞愧又紧张，一张脸憋得通红，完全不敢正眼看舒瑾。
洗着洗着，舒瑾又想起了凤梧，再次询问：“师尊，凤梧真的死了吗？”
“嗯，你不是看见了吗？”凌钧有些心虚，下意识握紧了拳头。
舒瑾又伤心了，豆大的泪珠顺势滚落。
凌钧于心不忍，安抚道：“他若知晓，肯定不希望你这么难过。
修仙界残酷无情，武力至上，生离死别是常有的事，你习惯了就好。”
这话太残酷，却也是事实。
舒瑾愣了一下，然后红着眼问：“师尊也经历过生离死别吗？”
凌钧肯定的点了点头：“那是自然。
这八千年的岁月里，我经历过无数死亡。”
说着看向院门的方向。“门口值守的弟子，换了一轮又一轮，我甚至都不记得那些人的模样了。”
凡人百年一世，八千年的时间确实很长，舒瑾似乎能理解凌钧冷漠的原因了。
“所以师尊才不喜欢跟人接触，不喜欢跟人建立感情，总是冷冰冰的，就是不想经历生离死别之痛吗？”
凌钧没有否认：“嗯，有这个原因。”
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就是复仇，但他不可能告诉舒瑾。
舒瑾做不到看淡生死，心里憋得难受。“你说的我都明白，可我就是难受，就是想哭。”
看到舒瑾隐忍的样子，凌钧很无奈。“这里没有外人，你想哭就哭出来，会好受一些。”
这句话就像开关，彻底打开了舒瑾的任督二脉，当即就不顾形象的嚎了起来，鼻涕泡都冒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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