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稳缓缓放下手，视线穿过强光，落在晶体上。它旋转得很慢，每转一圈，颜色就变换一次，像是呼吸。
林悦撑着地面想站起来，膝盖一软，差点栽倒。陈稳伸手扶了一把，她借力站稳，却没松开他的胳膊。
“不是终点。”她说。
陈稳没回答。他知道她什么意思。
赵刚挣扎着坐直了些，抬头看向石台：“现在呢？拿吗？”
没人回应。
李娜忽然开口：“等等。”她声音很轻，但所有人都听见了，“先……别碰。”
王强握紧了斧柄，喉结动了一下。
张宇这时抬起头，声音沙哑：“你们有没有发现，那东西……没有影子？”
话音落下，洞窟里的光似乎暗了一瞬。
晶体依旧悬浮，流转着色彩，但在它正下方的地面上，本该投下阴影的位置，却是一片平整的亮色。没有轮廓，没有明暗交界，就像光穿过了它，又或者，它根本不属于这个空间。
林悦眯起眼，往前半步。
她抬起手，试探着伸向晶体前方三十厘米处。空气传来轻微的阻力，像一层看不见的膜。
“有屏障。”她说，“新的。”
陈稳立刻抬手示意全员后撤半步。
赵刚还在地上坐着，听见命令后拖着身子往后蹭了蹭。他的手指无意中碰到了刚才扔在地上的开关盒，金属外壳已经烫得无法久握。
李娜盯着晶体底部的透明柱体，忽然发现内侧似乎有细小的文字或符号，一闪而过，快得像是错觉。
王强始终没回头，但他肩膀绷得更紧了。
张宇慢慢站了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灰。他往前走了两步，停在林悦身后不远处，盯着那团光，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出声音。
陈稳看着石台，又看了看手中的钢钉。他记得父亲说过一句话——越是看起来该拿的东西，越要先想清楚，它凭什么在那里等着你。
林悦收回手，掌心一片冰凉。
她低声说：“这不是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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