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硬撑了。”她说，“得歇五分钟，让她缓一缓。”
陈稳看了看身后狭窄的通道，又望向前方幽深的转角：“就地休整。王强警戒前方，赵刚守住后路。”
王强点头，持斧立于坡口上方。赵刚退后几步，靠墙站立，目光紧盯来路。
林悦从药包里翻出最后一片降温贴，撕开敷在李娜脚踝上。李娜闭着眼，呼吸略显急促。
“对不起……”她低声说，“我又拖累了。”
“别说这个。”林悦按住她肩膀，“你坚持到现在，已经是最大的贡献。”
陈稳走过来，蹲下身：“你知道为什么我能确定那块石头能动？”
李娜摇头。
“因为你之前提醒过头顶掉渣。”他说，“结构不稳定才会掉落碎屑。你一直在观察细节，这才是我们能破局的关键。”
李娜睁开眼，怔了一下，嘴角微微扬起。
张宇站在几步外，听着对话，手指在背包带上轻轻摩挲。
短暂的安静中，只有微弱的滴水声从通道深处传来。
五分钟后，林悦起身：“可以继续了。”
李娜扶着探杆站起来，试了试力，点点头。
队伍重新列队，缓缓通过坡口。转过弯后，视野略微开阔，通道变宽，两侧出现了对称的凹槽，像是曾经放置火炬的位置。
又前行十余米，前方地面颜色发生变化，由灰褐转为深黑，质地光滑如镜。
王强停下脚步。
“这地不对。”他说。
陈稳走近观察，伸手摸了摸。表面冰冷，不留指纹。
“不是石头。”林悦蹲下，“像是某种合金。”
“而且太平整。”赵刚皱眉，“人工铺的？”
陈稳正要回应，脚下忽然传来震动。
不是来自地面，而是从头顶。
岩壁震动，灰尘簌簌落下。紧接着，前方黑色地面中央，一道细缝悄然裂开，伴随着低沉的机械运转声。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
一道圆形金属盖缓缓升起，露出下方深不见底的孔洞。一股冷风从中涌出，吹动衣角。
孔洞边缘，一圈齿轮缓缓旋转，发出金属咬合的轻响。
没有人说话。
陈稳盯着那孔洞，脑海中沙漏无声浮现，开始倒数：30、29、28……
他没有动，只是缓缓抬起手，指向右侧岩壁中段。
王强立刻会意，握紧斧柄，朝那个方向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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