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厅里,暖黄的灯光驱散了些许冬日的寒意,却也照不亮乐文静眉宇间的忧色。她靠在沙发上,抱着一个软垫,下巴搁在垫子上,闷闷地说:“我还是想不通,李一一那个家伙,到底在搞什么鬼!说好的共同战线呢?关键时刻玩消失,害得我不得不……”
她没好意思再说下去,偷瞄了一眼坐在对面单人沙发上,姿态依旧沉静如水的方朝阳。他正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目光似乎穿透了重重院落,落在了更遥远的地方。
“或许,”方朝阳收回目光,看向乐文静,眼神深邃,“他并非故意失约,而是身不由己。”
“身不由己?”乐文静坐直了身体,“他能有什么身不由己?他家那么大势力,他自己又滑溜得像条泥鳅……”
就在这时,偏厅的门被轻轻敲响。乐文静的母亲苏晴推门走了进来,她的脸色比刚才在客厅时更加凝重,甚至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与悲伤。
“文静,小方,”苏晴的声音有些低沉,“有件事,关于一一的,我觉得……应该告诉你们了。”
乐文静的心猛地一紧:“妈,一一他怎么了?”
苏晴走到沙发边坐下,揉了揉眉心,这个一向干练强势的女人,此刻显露出罕见的脆弱。“一一他……病了。病得很重,很怪。”
她开始缓缓叙述,语气沉重。
原来,李一一并非躲着乐文静,而是从三个月前开始,便一病不起。起初只是嗜睡、乏力,李家只当是劳累过度。但很快,情况急转直下,李一一开始迅速消瘦,精神恍惚,时而昏迷。一个身高一米八八、原本健壮挺拔的大小伙子,在短短三个月内,体重暴跌至不足一百斤,形销骨立,几乎只剩下一把骨头,躺在病床上气息奄奄。
以李家的权势,自然是动用了国内外最顶级的医疗资源。协和、301的专家们组织了无数次会诊,世界上最先进的检测仪器轮番上阵,CT、MRI、PET-CT,甚至基因测序都做了不止一次,结果却显示——一切正常。生理指标除了营养不良和极度衰弱,找不到任何器质性病变的依据。
(乐文静内心: 什么?!一一哥他……病得这么重?我……我竟然还在怪他躲着我……)**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手指紧紧攥住了衣角。
“查不出病因?”方朝阳眉头微蹙,这情况,听起来已非寻常医学范畴。
苏晴点了点头,眼中带着深深的无力感:“所有的医学手段都无效。最后,你乐叔叔动用了关系,联系到了‘守夜人’的最高层。”
“守夜人?”乐文静看向方朝阳,她知道方朝阳与这个组织关系密切。
方朝阳微微颔首,示意苏晴继续。
“守夜人的最高领导人亲自协调,派出了组织内部公认能力最强的几位高人,秘密为一一诊治。”苏晴的声音压得更低,“但那几位高人看过之后,得出的结论是——一一并非生病,而是被人‘做局’了。”
“做局?”乐文静不解。
“是一种……超出科学解释范畴的谋害手段。”苏晴解释道,语气艰涩,“几位高人说,这是一种极其阴损、隐蔽性极高的局,他们能感觉到一一的生机在被某种力量不断汲取、蚕食,却找不到这个‘局’的根脚在哪里,更谈不上破解。他们只能判断,施术者手段高超,绝非等闲之辈。”
方朝阳眼中闪过一丝了然。果然涉及到了玄学层面的争斗。连守夜人最强的几人都束手无策,只知是“局”而找不到源头,这背后下手之人,确实不简单。
“那两个多月,守夜人动用了所有情报网络,秘密调查,进展极其缓慢。”苏晴继续说道,“直到最近,才勉强摸到一点线索,似乎……和九菊一派有关。”
“九菊一派?”乐文静对这个名字很陌生。
方朝阳的眼神却骤然锐利起来。九菊一派,源于东瀛,擅长风水邪术、咒杀厌胜,行事诡秘阴毒,在玄门之中名声极差,是守夜人重点监控的境外邪术组织之一。他们竟然将手伸到了李家嫡孙身上?所图必然不小!
“调查陷入了僵局,但一一的身体……眼看就要撑不住了。”苏晴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前几天,那几位高人无奈之下,提出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冲喜。”
“冲喜?”乐文静愣住了,这个只在老旧戏文里听过的词,竟然会发生在李一一身上。
“是的,用婚庆的喜气,强行冲击、暂时阻断那汲取生机的邪局,或许能为一一争取到一点点宝贵的时间。”苏晴看着乐文静,眼神复杂无比,“李家这件事是最高绝密,关系到国家层面的稳定,国内外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绝不能泄露。冲喜的人选,不能是外人,必须绝对可靠。所以……他们只能想到你,文静。你和一一有婚约,是我们两家早就认定的事情,由你来冲喜,名正言顺,也能最大程度保密。”
一切真相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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