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不是要输了?”玄清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他看着冰凌的伤口,又看着地上的圣物,眼神里满是自责——若不是他的意识突然回来,也不会让局势变成这样。
冰凌却摇了摇头,她捡起地上的圣物,将玄脉之力和自己仅剩的冰灵之力一起注入:“没到最后一刻,不算输。”圣物的金蓝光虽弱,却还是在两人周围形成道薄光罩,噬魂虫碰到光罩时,会瞬间化作飞灰。
就在这时,光罩外突然传来“嗡”的一声——是玄晶宫的玄晶石在共鸣!宫殿墙壁上的玄晶石纷纷亮起,淡青色的光顺着地面流过来,与圣物的金蓝光交织在一起,形成道新的屏障,将噬魂虫挡在外面。
“是父亲的玄脉之力!”玄清突然喊道。他能感觉到,墙壁玄晶石的力量与灰袍人(他父亲)的气息一模一样,“他在帮我们!”
果然,光罩外的噬魂虫开始消散,黑色旋涡也渐渐缩小。冰凌和玄清对视一眼,同时朝着圣物注入力量——金蓝光与玄脉光交织,形成道更粗的光柱,再次射向漩涡中心的残核。这次,残核没有抵抗,直接被光柱劈成碎片,黑雾彻底消散,连地上的噬魂虫都化作了飞灰。
宫殿终于恢复平静,只有圣物还在泛着光,墙壁的玄晶石也渐渐暗了下去。两人瘫坐在地上,玄清的后背还在流血,冰凌的肩膀也疼得抬不起来,可他们看着彼此,却都笑了——圣物保住了。
“我们……做到了。”冰凌将圣物抱在怀里,金蓝光暖得像寒钰的体温。
玄清点头,刚要说话,就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转头一看,灰袍人(玄清父亲)站在不远处,手里拿着个瓷瓶:“你们撑得比我想的久,这是玄晶膏,能治噬魂虫的伤。”他将瓷瓶递过来,眼神落在圣物上,“魂脉阵的门已经开了,聚齐三缕魂碎,就能唤醒寒钰的完整魂体。”
冰凌和玄清接过瓷瓶,心中满是期待。可灰袍人的眼神却突然沉了下来:“但你们要记住,魂脉阵的最后考验,是要有人自愿献祭玄脉之力——没有献祭,魂体醒不过来。”
两人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献祭玄脉之力,意味着献祭者会失去所有力量,甚至可能危及性命。谁来献祭?是还没完全觉醒的寒钰魂碎,还是拥有玄脉之力的玄清,或是……
灰袍人没再多说,转身走向暗门:“魂脉阵只等一个时辰,你们想清楚。”
宫殿里只剩下两人和圣物的光。冰凌看着怀里的青铜圆盘,又看着玄清苍白的脸,心中翻江倒海——为了唤醒寒钰,她愿意付出一切,可她不能让玄清牺牲。而玄清看着冰凌的伤口,也在思索:父亲失踪十年,他为玄晶宫付出太多,这次,该他来守护了。
圣物的光渐渐柔和,像是在催促他们做出选择。暗门后的魂脉阵还在等着,寒钰的完整魂体也在等着,可这最后的考验,却比之前所有的战斗都更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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