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宵刚想开口问为什么报酬是回答问题，零的表情突然变得生动起来，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话，一脸嫌弃地补充道："但答案不一定正确..."
三人的眉毛同时抽搐了一下。
露茜在一旁小声嘟囔："不能问四个问题吗..."
零耸了耸肩："他们三个一人一个。"看到露茜垮下的小脸，她立即甩锅："这可不是我决定的。"
林宵三人交换了个眼神。
"如果是这家伙的话..."林宵看着苏九朝零偏了偏头，"你可以问问救你保姆姐姐的事。"
"真的？"苏九狐疑地皱眉。
得到林宵肯定的眼神后，苏九思考了一阵，转向零："我想问...我们还需要尝试多少次才能回去救到我姐姐？"
零翻了个白眼："他说你笨，问题都不会问，让你直接问'怎么才能回去'。"
林宵和路西法默契地点头——如果是这种程度的回答问题，那确实算得上是报酬。
苏九咬了咬嘴唇，盯着零郑重的再次问道："请问，怎么才能回到我出生的世界？"
零突然陷入诡异的沉默，紧皱着眉头像是在仔细的倾听。
片刻后，她嫌弃地撇嘴："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简而言之："她竖起一根手指，"你的世界并不排斥你，排斥的是和你有这关系的这两俩。"
她指了指林宵和路西法："你那个世界的某个意志在惧怕他们。只要你能瞒天过海..."
"惧怕？"苏九挑眉打量着二人——虽然到现在她都还不知道这两个人到底有多厉害，上限在哪，但她知道的是，他们一个是整天沉迷游戏的宅，一个是脑子随时会脱线的幼稚鬼。
林宵和路西法默契地耸了耸肩，一脸无辜的表情。
"谢谢。"苏九郑重地点头，虽然答案有些古怪，但这确实值得一试。
零微微颔首，目光又不自觉地飘向满桌佳肴，轻轻抿了抿嘴唇。
林宵见状转身从橱柜取出一套餐具，摆在餐桌另一端："尝尝吧。"
毕竟这一个答案作为报酬都已经很足够了。
"嗯...那行吧。"零故作矜持地应着，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落座，立刻大快朵颐起来。
她狼吞虎咽的样子与平日荧幕上百变高冷的形象形成强烈反差。
刚猛吃几口还没来得及夸赞，零突然像触电般剧烈咳嗽起来。
在众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注视下缓过劲后，她看向林宵和路西法："谁先问？"
见路西法没有反应，林宵摸着下巴开口道："其实我很好奇，这个世界明明有修真设定，为什么要彻底打乱，并且彻底移除了灵气？"
短暂的延迟后。
"你确定不问怎么恢复规则？"零边吃边含糊地说。
路西法见状也忍不住动筷，露茜紧随其后。
林宵笑了笑："知道缘由，不就明白原因了。反正这一块肯定只有那位才能更改。"
话毕。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零只顾埋头干饭，再没出现被电的迹象。
被冷落的林宵终于忍无可忍："咋了？掉线了？你们断开连接了？"
零头也不抬，嘴里塞满食物嘟囔道："不道啊，他没说话。"
餐桌上只剩下餐具碰撞的清脆声响。
看着这位大明星毫无形象地狼吞虎咽，林宵突然觉得这场面荒诞得可笑——他们居然要通过一个埋头干饭的大明星跟天道对话？
虽然她是前任神明，但这不就更离谱了吗？！
"第一，"零突然停下筷子，看着林宵，"他说修仙者的上限太高，让他感觉不安全。所以打乱了规则。"
她又开始吃。
再次过了漫长的沉默，就在林宵有些不耐烦时，零突然抬起头，眼里带着惊讶，满嘴食物含糊不清地说："第二，彻底移除灵气设定...是因为...你？"
"啊？我这么猛吗？"林宵一脸懵逼，"不至于吧？我就一个小小元婴啊！"
为了我改变规则？这是在捧杀我？
"一人一个问题。"零突然俏皮，转向路西法，"你想问什么呢~"
路西法优雅地擦了擦嘴角："他真的那么猛吗？"
"...你确定问这个？"零的表情瞬间僵硬。
林宵和苏九同时投来"你干嘛？"的眼神。
路西法点了点头。
"他说，"零眨了眨眼，"猛。"
"这到底...？"林宵满头问号地指着自己。能让天道都认可的实力？他自己怎么不知道？
但路西法依旧神色如常——因为他曾无意间窥见过林宵灵魂深处的秘密。
......
当零酒足饭饱后，潇洒地转了1000万就准备离开，临走前还挥了挥手："多余的就当是餐费了，味道不错！"
林宵看着手机银行里那一长串的零，鬼使神差地站起来鞠了一躬："欢迎下次光临！"
零回头多看了他两眼，心里暗自嘀咕：就这样的搞笑男也能让他忌惮？
"要是真这么厉害..."零突然冒出个大胆的想法，"能不能花钱雇他揍那个混蛋一顿？"这个念头刚闪过，她整个人就像触电般僵直，咬着牙却敢怒不敢言。
公寓里，四人两宠瘫在沙发上围成一圈。不知从何时起，这种"沙发瘫"已经成了他们的日常姿势。
林宵若有所思："虽然零被他剥夺了力量和神格，但感觉他们关系还挺..不错的？"
"甚至有点不服。"苏九机械地撸着叮当，眼神放空，显然在思考什么。
路西法窝在沙发里瞥了她一眼："抓紧研究屏蔽装置，快去快回。"
"要不...我自己回去？"苏九轻声提议。
不为别的，她只是觉得最近有点分身乏术了。
林宵摇摇头："他说的是因为我们是朋友、室友才导致你回不去，重点不是我们跟不跟着。"
"那...我还是去加班吧。"苏九站起身，突然想起什么，"对了，我帮你报名了，英雄考试，周一记得去笔试。"说完就消失在客厅里。
林宵愣了几秒，脸色瞬间垮了下来。他不情不愿地回卧室抱出一沓资料，可怜巴巴地看向路西法："路哥...送我去时间位面补个课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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