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是不是因为心境不够才突破不了化神啊？"林宵突然联想到苏九刚才的话，若有所思地嘀咕道。
苏九皱了皱眉："胡说什么呢？明天就要考试了，你到底有没有把握？"
林宵的表情瞬间僵住。看着苏九认真的眼神，他感觉到了羞愧。
原本他是真心想考英雄执照的，但那些复习资料简直...
那些题目简直丧心病狂！同一个考点能变着花样出十几道题，整整十万道题库！特别是开头的道德题部分，界限太模糊了，出题人简直像精神分裂，同一个情境能给出完全相反的"正确选项"。
"咳...还行吧..."林宵干笑着挠头，"就看明天临场发挥了。"
苏九刚要开口，林宵赶紧转移话题："对了，咱们大概多久能回去救人？"
"很快。"苏九犹豫了一下，突然正色道："其实有件事想和你们商量。"她环视三人，"上次收容的贫民窟游魂，在地狱建设得很开心..."
"我的能量转换器实验发现，幸福感和正面情绪转化的能量，完全不比负面情绪少...也许可以在地狱的都市远处在建一座城，投放这些善良的灵魂...或者..."
她深吸一口气，认真的说："我在想...既然地狱这么大，能不能接收所有人的灵魂？这颗星球上的...每一个人。"
“所有人死后全部走流程审核一遍，达到各自标准的就该去的地方，两边都不达标的就去干嘛干嘛。”
房间里突然安静得能听见时钟的滴答声。
露茜的嘴巴张成了O型，路西法手中的咖啡杯停在半空，而林宵...
"估计，难。"林宵难得泼了盆冷水。
"为什么？"苏九不解地歪头。
路西法优雅地抿了口咖啡："人类的欲望永无止境。很多表面善良，不过是认知局限的产物。"他放下杯子，发出清脆的声响，"纯粹的善土？不存在的。"
露茜在一旁疯狂点头。
"人心易变，善良往往只是众多选择中一闪而过的念头。"
林宵突然竖起食指，"但或许...我们可以换个评判标准？单独计算善行值，依然只看恶行值？多余的善行可以兑换成罪业币——"他对自己的建议满意的点了点头，"让他们在降临时就获得大量的货币，在天堂区享受一番后自行选择消散。至于堕落的...就留在那。"
"哇！"露茜双眼放光，"林哥你真是个天才！但这样本来能安息的灵魂还得被诱惑一次..."她突然捂住嘴，"这也太恶魔了吧！"
路西法轻笑："你要是当撒旦，地狱一定很有趣。"
"每次你们这么夸我..."林宵无奈撇嘴，"我都觉得自己像个邪修。"
苏九期待地望向他："那...你有什么办法能接收全世界灵魂吗？"
林宵挤眉弄眼地摸着下巴："不确定，但或许..."他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可以和这个世界的天道谈谈？如果他认可人死后灵魂自动归地狱管辖..."
房间突然安静下来，三人齐刷刷盯着他。
"简单说——"林宵打了个响指，"只要让天道把地狱写入世界规则就行。就像...给系统升级安装一个超级版回收站！"
苏九惊喜的露出一个笑容："你管这叫'不是很确定'的点子？！"
“我不确定天道会不会答应啊...”林宵耸了耸肩。
"路哥，明天陪我去一趟吧！"苏九立刻转头看向路西法，眼睛亮晶晶的。
"...去哪？"路西法面无表情的装傻，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咖啡杯边缘。他不是想去零的那个房子，也不是很想和零接触。
看着路西法明显不自然的表情，苏九眯起眼睛："当初这地狱可是你..."
"去，我现在就请假，明天什么时候去都行。"路西法猛地掏出手机开始编辑消息，速度快得像是怕自己反悔。
心里却在疯狂吐槽：是，我是提议建地狱，但我只是想建立一个折磨罪人的地方而已啊，怎么现在搞得这么大，还得去和比神还要高一级的存在谈话啊？
"这还差不多～"苏九露出胜利的微笑，转身去冰箱拿了一袋包子，哼着小曲回地狱加班去了。
随后路西法也匆匆出门上班，露茜则开开心心地上楼去找旋律了。
至于明天要考试的林宵...
他当然没有鸽掉今晚的副本开荒！毕竟笔试结果用脚趾头都能猜到——大概率就是站在客厅里和众人说“没考过”，然后被嘲讽...
"...没考过。"
第二天中午，林宵站在厨房里如是说。因为考试结束得太快，他甚至还来得及赶回来做午饭。想象中的"站在客厅中央沉重宣布"的场景，最终变成了对着锅铲的自言自语。
今天就像任何一个普通的日子一样，毫无仪式感地开始了。
林宵起床做早餐时，露茜正睡眼惺忪地牵着叮当和奶茶出门遛弯。这段时间苏九作息不太稳定，早饭时而在场时而缺席。
但是今天比较赏脸，瘫在了沙发上睡回笼觉，这个意思就是饭好了叫她。
当煎蛋的香气弥漫厨房时，路西法准时推开了家门。林宵把早餐摆上桌的瞬间，突然意识到自己即将出门考试，却什么都没准备——没有文具，没有证件，连支笔都没带。
"连身份证都不用带..."林宵喃喃自语，后知后觉地感到一丝紧张。
当他把没考过的消息说给两人后。
令他意外的是，路西法连眉毛都没动一下。就连苏九也毫无反应，继续淡定地查找这零目前的所在位置。
"你们...不...安慰安慰我吗？"林宵差点脱口而出"不嘲讽嘲讽我吗"。
毕竟他之前可是演足了认真复习的戏码，结果这俩人居然毫不意外？
"你到现在看过几眼复习资料啊？"苏九翻了个白眼，"那叠纸还在茶几上原封不动呢。"她早就看穿了一切，只不过林宵演，她也演，就是想看看林宵窘迫的样子，还特意把他安排在第一场考试——这样他就能赶回来做午饭了。
路西法轻笑一声，眼睛都没离开电视屏幕。
但命运的玩笑在于——
当晚，伊莲居然没打招呼就带着香槟来给他"庆祝"了...
毕竟伊莲嘛...她是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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