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指玄战天象
西城墙角的阴影中，一个红衣喇嘛如鬼魅般飘上城头。守军们毫无察觉，依旧在岗位上打着瞌睡。喇嘛——蒙古国师八思巴微微一笑，指尖轻弹，几缕无形气劲射出，那些守军顿时昏睡过去，连警报都没能发出。
"襄阳城，不过如此。"八思巴轻声道，声音如同金属摩擦，刺耳难听。他年约五旬，面容枯瘦，一双眼睛却亮得吓人，在黑夜中如同两盏鬼火。
正当他准备潜入城内时，一个清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大半夜的，国师不在营中休息，跑来爬城墙，也不嫌累？"
八思巴浑身一僵，缓缓转身。十步外的城垛上，一个白发男子抱剑而立，月光为他镀上一层银边，正是赵陈。
"你...能发现我？"八思巴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他施展密宗潜行术，自信天象境之下无人能察觉。
赵陈轻抚太极剑柄："国师身上的羊膻味，三里外都闻得到。"
八思巴不怒反笑："好个牙尖嘴利的小子。你就是那个假冒佛陀的赵陈？"
"假冒？"赵陈跳下城垛，"我可从来没承认过是什么佛陀。"
八思巴眯起眼睛打量赵陈，突然脸色微变："指玄境？不对...你白天的气息明明是神游玄境！"
赵陈笑而不答。系统出品的境界提升卡，岂是常人能看透的？
"无所谓。"八思巴很快恢复平静，"指玄也好，如意也罢，在天象面前，都是蝼蚁。"
说罢，他大袖一挥，一股无形力场瞬间笼罩方圆十丈。赵陈顿感身体一沉，仿佛背负了一座大山。这就是天象境的"势"——能小范围改变周围环境，形成对自己有利的领域。
"系统，扫描八思巴实力。"
"扫描完成：八思巴，宗师·天象真人境二重，擅长密宗大手印、精神攻击、环境操控。宿主常态下胜率不足10%，建议开启佛陀金身。"
赵陈心中一凛。天象二重，比他高出整整一个大境界还多。看来今晚必须动用底牌了。
"赵陈，"八思巴阴森森地道，"你若现在投降，我可向大汗保举，封你为蒙古国师，地位仅在我之下。何必为那腐朽的宋廷卖命？"
赵陈笑了："国师？没兴趣。不过我对你这颗脑袋倒是挺感兴趣的。"
"找死！"八思巴怒喝一声，右手成爪，隔空抓向赵陈。
密宗大手印！
一只半透明的巨大手印凭空出现，带着摧山裂石之势拍向赵陈。这一击若是打实了，便是金刚不坏之体也要骨断筋折。
赵陈不闪不避，太极剑出鞘，剑尖划出一个完美的圆弧。"四两拨千斤"的太极精义施展到极致，那威力无匹的大手印竟被牵引着偏离方向，轰在城墙一角，碎石飞溅。
"太极剑法？"八思巴眉头一皱，"你是武当的人？"
赵陈不答，长剑一抖，三道剑气呈品字形射向八思巴。八思巴冷笑一声，身前空气突然扭曲，剑气如同陷入泥沼，速度大减，被他轻松避开。
"指玄境的剑气，也敢在天象面前卖弄？"八思巴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
赵陈突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眼前景象扭曲变幻。城墙变成了血海，八思巴化身为三头六臂的怒目金刚，手持各种法器向他砸来。
"精神攻击？"赵陈咬破舌尖，剧痛让他暂时清醒。九阳真气全力运转，抵抗着八思巴的精神侵蚀。
"没用的。"八思巴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你的抵抗只会让痛苦加倍。臣服吧，我可以给你个痛快。"
赵陈单膝跪地，额头青筋暴起。天象境的精神攻击果然恐怖，若非他神魂经过系统强化，又有九阳神功护体，此刻早已崩溃。
"系统...开启佛陀金身！"
"警告：佛陀金身每日仅能开启一个时辰，当前为子时，若现在开启，今日剩余时间将无法再次使用。是否确认？"
"确认！"
刹那间，赵陈撕开上衣，露出精壮的上身。皮肤上金色佛纹浮现，如同活物般流转。脑后一轮佛光显现，照亮了整个城墙。佛陀金身——开！
"什么？！"八思巴大惊失色，"真正的佛陀金身？！"
赵陈缓缓站起，眼中的迷茫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威严。他每踏出一步，地面就轻微震颤一下，八思巴布下的精神幻境如玻璃般碎裂。
"不...不可能！"八思巴连连后退，"自释迦摩尼后，无人能成佛陀金身！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赵陈冷笑："刚才不是还说我是假冒的吗？"他双拳一握，周身金光大盛，"现在，该我了。"
话音未落，赵陈已出现在八思巴面前，速度快到连残影都没留下。简单直接的一记直拳轰向八思巴面门。
八思巴仓促间双手交叉格挡，同时调动天象境的"势"在身前形成三重气墙。
"砰！砰！砰！"
气墙如纸糊般被接连击穿，八思巴双臂传来骨折声，整个人如炮弹般倒飞出去，撞塌了一段城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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