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凛的剑气紧随其后,每一剑都精准挑断他们的灵脉——这些修士还有救,至少元魂还未完全被吞噬。
当最后一道黑影倒下时,李瑶扶住树干喘气。
汤凛的玄铁剑自动归鞘,他扯下外袍披在她身上:"还能走?"
"再往前二里,就是幽冥渊入口。"李瑶望着密林中若隐若现的悬崖,命核突然在丹田处震了震。
那震动比以往更剧烈,像有什么在呼唤,又像在警告。
汤凛握住她的手。
两人的影子在月光下交叠,朝着悬崖方向走去。
风卷着林叶掠过他们脚边,远处传来幽渊特有的呜咽,仿佛在说——有些秘密,终于要见光了。
幽冥渊入口的悬崖在月光下泛着青灰,风卷着腐叶的腥气灌进领口,李瑶的命核在丹田处震得她指尖发麻。
她停住脚步,掌心的命轮之钥烫得几乎要灼伤皮肤——那震动不是警告,是某种更强烈的牵引,像根无形的线,正穿透血肉往渊底深处拽。
"李瑶。"汤凛的声音压得很低,玄铁剑在他身侧嗡鸣,剑鞘上的云纹被他握得泛白。
他望着她腕间影藤印记渗出的淡淡绿光——那是她灵力不稳的征兆。
方才在密林中连番激战,她本就未愈的内伤又添新伤,此刻唇色白得像雪,"你气息乱了。"
李瑶反手握住他的手。
他掌心的薄茧磨过她指腹,是熟悉的温度。"我能感觉到。"她仰头看向悬崖裂隙间翻涌的黑雾,"命核在喊我。"那些被幽冥力侵蚀的修士、地道里的残魂光团、天机子与黑袍人在镜中的冷笑——所有碎片突然在她脑海里拼出完整的轮廓,"他们要的是命核,而命核要的......"她喉结动了动,"是我亲自来确认。"
汤凛的指节骤然收紧,几乎要把她的手捏疼。
他盯着她眼底跳动的幽蓝光芒,那是命核力量外溢的迹象。
五年前在苍梧山,他见过她为救灵植园被反噬的模样;三年前汤家老宅闹阴祟,她为镇压邪物吐了半帕子血;可这一次,幽冥渊的危险远胜以往。
"我陪你。"他说,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冷硬。
李瑶却摇了摇头。
她抬起另一只手,轻轻覆上他眉骨——那里还留着地道里碎石擦出的血痕,"汤家需要你。"她笑了笑,可那笑比哭还涩,"若我出事......玄铁剑能护你周全。"
汤凛的瞳孔骤缩。
他突然拽住她的衣袖,力道大得几乎要扯碎锦缎:"你知道我不在乎汤家。"夜风掀起他额前的碎发,露出眼底翻涌的暗色,"我只在乎你。"
李瑶的鼻尖突然发酸。
她想起昨夜在偏院,他替她渡灵力时掌心的温度;想起地道崩塌时,他用玄铁剑替她撑起的那方小天地;想起他总在她调配灵草时默默备好蜜饯,说"甜的能压血味"。
可此刻,命核的震动已蔓延到心口,像有团火在烧,烧得她不得不做出选择。
"三日。"她踮脚,在他唇上轻轻碰了碰,"若三日后我没出来......"她退后半步,指尖抚过他腰间的玄铁剑,"你就带着影藤印记回汤家,就说我采药时坠了悬崖。"
汤凛的呼吸骤然一滞。
他望着她一步步退向悬崖裂隙,月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像要融进黑雾里。
最后一刻,他突然扯下腰间的玉牌抛过去——那是汤家主母的信物,刻着"凛"字的暖玉。"带着这个。"他声音发哑,"若遇到危险......捏碎它。"
李瑶接住玉牌,暖意顺着掌心渗进血脉。
她朝他笑了笑,转身踏入裂隙。
黑雾立刻裹住她的身影,腐臭的气息灌进鼻腔,她这才看清脚下——所谓的"入口"不过是道狭窄的石缝,石缝深处泛着幽蓝的光,像巨兽的眼睛。
命核的震动突然暴烈如雷!
李瑶踉跄着扶住石壁,指甲在石面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石壁上的青苔突然蜷缩成球,露出下面刻满的幽冥文——那是传送阵的纹路!
她顺着纹路望去,只见石缝尽头的空间突然扭曲,一座由白骨与黑铁铸就的传送阵浮现在眼前,阵眼处悬浮着枚黑色令牌,表面的蚀痕与黑袍人衣袍上的暗纹如出一辙。
"是他的。"李瑶喃喃自语。
她伸出手,指尖刚触到令牌,一阵剧痛便从太阳穴炸开。
眼前的景象瞬间模糊,再清晰时,她已站在一片血色云海下。
千年前的命契盟山门巍然矗立,红墙碧瓦在阳光下泛着金芒。
但此刻,山门牌匾正往下淌血,染脏了"命契"二字。
她看见年轻的黑袍人跪在殿中,腰间的黑色令牌闪着幽光:"圣女,幽冥界愿以命轮之力为聘。"他抬头时,眼底没有忠诚,只有疯狂,"只要您允我取命核......"
"住口!"记忆里的圣女(那分明是李瑶的脸!
)挥袖震碎了供桌,"命核是守护六界的根本,你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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