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道暗惊,此兽已近“煞妖”之境,单凭山门术恐难制之。他凌空而至,左手捏“命门天机诀”,掐算兽魂衰败时辰;右手持岩刺直刺暗纹。口诀迸出:“命轮逆转,凶煞归墟!”岩刺入纹,山魈惨叫,阴煞之气如溃堤般消散。其躯渐缩,最终化为黑烟,被铜符尽数吸纳入地脉封印阵中。腐土磷火倏灭,槐树残枝竟抽出一丝新芽,医门符力悄然滋养生机。
老张赶至,见吴道衣襟染血,欲搀扶却被摆手拒绝。“伤势无碍,医门自愈术可愈。”他暗运功法,伤口处泛起淡绿光晕,血痂脱落,肌理重生如初。远处传来信鸟啼鸣,吴道拾起山魈残爪,嗅到一丝异香——这腐气中竟混有长白山天池独有的硫磺味,还夹杂着若有若无的檀香,似寺庙残烛之息。
“局长,此爪纹路与三年前龙脉异动时留下的痕迹相似。”老张递上放大镜,爪缝间果然嵌着暗金色鳞屑。吴道以相门“显微术”观之,鳞屑上刻有晦涩符文,似阴间“血渊咒”的残痕。他心头一沉,阴间势力竟已渗入龙脉核心,莫非是想借山魈扰乱地脉,进而吞噬龙魂?
归途,霓虹依旧,紫菜包饭的香气复盈街巷。吴道倚窗沉思,律师身份的平静与守护者生涯的诡谲,在他血脉中交织如阴阳双线。事务所抽屉里还压着三起诡异的委托:渔村孩童夜啼如兽鸣,稻田莫名现出枯骨阵,长白山采参人失踪时皆留“血符”印记……这些看似无关的事件,是否皆与今夜山魈出巢相连?
红旗车驶过朝鲜族老宅区,檐角风铃叮咚,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屋内神龛上。吴道忽想起幼时随师父修习五门秘术的场景:长白山巅,师父以枯枝为笔,在雪地写下“守龙脉者,须怀百姓心”九字,字迹瞬被风雪掩,唯余一句回响:“龙脉在,人间烟火不灭。”那时师父双目如星,却早已窥见今日的劫难。
车停事务所楼下,吴道瞥见门口石狮眼角渗出一滴黑水。他指尖蘸水轻嗅,赫然是阴间“冥河涎”——此处竟已被鬼物盯上。相门“天眼术”开,狮影中浮现数道虚影,似鬼魅窥伺。他冷笑,袖中五符齐亮,低咒:“五门镇邪,邪魅退散!”虚影尖叫溃散,石狮复归沉寂。然而,狮耳后竟现出一枚暗纹,与山魈眉心的“凶”字如出一辙。
推门入室,案头符纸忽无风自燃,火光中浮现一行金文:“七月十五,长白祭煞,速备五门合阵。”吴道指尖掐灭火焰,残灰聚成卦象——凶卦“血渊噬龙”。他凝神推演,忽觉心脉刺痛,似龙脉深处有巨痛传来。窗外长白山方向,硫磺异香愈发浓烈,混着檀香,竟透出一丝血腥。他猛然想起,七月十五正是阴间“鬼门大开”之日,阴煞之气最盛,若届时龙脉被破,人间恐遭灭顶之灾。
吴道展开749局的密卷,查阅关于“血渊”的记载:此乃阴间九大凶渊之一,专噬地脉龙魂,每逢鬼门开启,必有煞妖献祭,引出渊中鬼王。三年前龙脉异动,便是血渊势力初现端倪。他取出一枚玉简,注入相门“溯影术”,玉简中浮现模糊画面——长白山深处,一群黑袍人正以血符勾勒诡异阵纹,中心处竟是一座与事务所石狮纹相同的“凶”字祭坛。
“老张,查所有近期寺庙异香事件。”吴道下令,袖中“卜”符骤热,似有凶兆呼应。老张点头离去,吴道独坐案前,蘸朱砂续画避凶符。笔锋忽滞,他想起槐树坳山魈爪缝中的硫磺味——长白山天池附近,唯有千年温泉带硫磺气,而檀香……唯有佛寺或阴间祭坛才会大量使用。
深夜,事务所电话骤响。客户老崔的声音带着哭腔:“吴律师,我女儿……她突然开始说古语,还在地上画血符!”吴道心头一震,医门“听脉术”开,电话中竟传来若有若无的冥河水声。他抓起五门符,冲出门外:“地址发来,速去!”
红旗车疾驰,吴道掐诀推演,老崔家位置竟与槐树坳、枯骨稻田形成三角煞阵!若三处同时被破,龙脉必裂。车内,他急以山门“地脉连心诀”感应龙脉,掌心纹路骤然扭曲,长白山方向传来一声沉闷的龙吟,似巨龙负伤。这一刻,他深知七月十五前的每一刻,都在与阴间势力争抢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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