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境寒渊我去过。”他说，“十年前追一头雷属性妖兽进去过一段。那里有断掉的石柱，地上刻着阵纹，但早就失效了。”
洛尘看向他。
“我没深入。”萧寒耸肩，“太冷，灵气稀薄，走两步就得调息。而且……”他停了一下，“我闻到过一种味道。”
“什么味道？”
“像是香烧尽后的余烬，但带着铁锈味。”
洛尘眼神一动。
香味？铁锈味？
他立刻在脑海中调取系统曾经解析过的记录。虽然系统现在无法使用，但他记得一些关键数据。
有一种名为“蚀魂引”的秘香，燃烧时会产生类似气味。它是开启某些古老封印的引子，需要活人精血作为燃料。
这种香，只有掌握高阶调香术的人才能配制。
也就是说，北境遗迹不仅被人去过，还有人试图强行开启它。
他握紧了手中的金属牌。
“我们必须去一趟。”他说。
“你现在这个样子？”刚才提问的队员皱眉，“你左臂都断了，香囊也碎了，系统失灵。我们拿什么对抗下一个玄阴老祖？”
洛尘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
断臂处的血又开始渗出，顺着指尖滴落。锦鲤体质在缓慢修复，但速度远不够应对接下来的危险。
可他不能等。
他知道一旦错过时机，那个空间一旦被打开，后果不是他们能承受的。
“我会恢复。”他说，“在出发前。”
他看向婉清，“帮我守好他。”指了指玄阴老祖。
婉清点头。
他又对萧寒说：“你熟悉北境环境，能不能带路？”
萧寒咧嘴一笑，“你以为我为什么一直没走？”
洛尘收回视线，扫过所有人。
“这不是命令。”他说，“是选择。愿意去的，我可以保证尽力带你们活着回来。不想去的，留下也可以。我会留下部分物资和伤药。”
没人立刻回应。
过了几秒，一个年轻弟子走出队伍，“我去。”
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
到最后，除了两名重伤昏迷的，其余人都站在了原地。
洛尘深吸一口气。
他知道他们不是不怕，而是选择了相信。
他抬起完好的右手，将金属牌举到眼前。
阳光穿过锈迹斑斑的表面，在地上投下一小片扭曲的影子。
那影子的形状，像是一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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