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提成？
可不是说一成么，一成有这么多吗？
屹杉快速在心里算着今晚她赢得，好似是……
【今晚你赢得，三成。】
又来一条微信信息，屹杉看了眼，脑子里算的结果与短信里的金额对上……
确实是三成！
盯着那数字，屹杉心头泛起股淡淡的酸涩。
这一笔钱，对她来说，来的还真是时候。
恰到好处到，让她都不知是巧合还是……
屹杉低敛着眸子，静默了片刻，她手指动了动，回复：
【谢谢，郁先生！合作共赢！/调皮】
她故作轻快的给他回了信息，昏黄的廊灯映照在她洁净的脸上，屹杉深吸了口气。
与他之间才恢复的平静，她也不想再惹他。
何况这两年多的时间里，缠缠绕绕间，她与他又怎么可能完全划分的清楚呢。
屹杉把手机重新揣回兜里，一步一步往楼上去。
车上郁寒铮看着手机上收到的回复，幽深的眸子看向校门口昏黄的路灯，如深不见底的黑洞般，让人看不出情绪。
-
屹杉回到宿舍，已经熄了灯。
她放下书包，拿着小台灯，去洗手间里洗漱。
“我还以为你今晚又不回来呢。”洗漱出来，陈思颖从床上探着头道。
屹杉见大家都还没睡，也就正常音量回道：“差点就赶不回来。”
“大美女就是繁忙呐。”
对面正贴着面膜的乔雪朝她瞥了眼，阴阳怪气的道。
陈思颖本想开口与其争论，被屹杉眼神制止了。
都熄灯了，她可不想一会儿引来宿管员。
“杉杉，你们金融系的考试安排出来了吗？”
斜对面的张欣岚打破有些尴尬的气氛，扭头问道。
“好像在月底吧。”
这几天她都没顾得上关心考试时间。
前段时间股票被套牢，这个月的债眼看就要还不上了，这些天她一直很焦虑。
“那周末有空可以帮我讲下数学吗？我这考研数学学的头都快秃了！”张欣岚很是痛苦的哀嚎道。
她们文科生考研，最痛苦的莫过于数学了。
“下周可以吗？这周末我有事。”屹杉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她这周末估计都得陪某人了，怕是没什么自由时间。
“苏校花沉寂了一段时间，周末又有约了？”乔雪听着那话，含沙射影起来。
屹杉没搭理她，爬上床去。
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她才懒得跟乔雪计较。
反正她也不是第一天跟她这样说话了。
周五上午，屹杉只有两节课，第二节课下，王有山教授叫住她，让她跟他办公室一趟。
王有山是她的金融工程和国际金融的课业教授，在金融圈也是有着不小名气的资深教授。
办公室里，王有山示意她坐，然后拿出一次性杯子，在饮水机上给她倒了杯温水。
才坐下的屹杉赶紧起身接过：“谢谢教授。”
王有山摆了摆手，叫她坐好，随后转身给他茶杯里续上热水，这才又走了过来。
“到下学期，无论是保研京大还是准备国外的研究生，都快了，你是怎么考虑的？”王有山喝了口茶，开口询问道。
屹杉听着那话，微微捏了捏手中纸杯，低着头：“我还没考虑好。”
“院系的领导找过我，希望你能留京大继续读研，你心里也清楚，以你的成绩，就算这学期考的再失误，保研问题都不大。”
她大一、大二都是年级第一，绩点极高，加上这学期又发表了三篇论文，其中有两篇都被业内顶级经济期刊刊登过。
这种优中优的学生，京大肯定是希望能留在自己院系深造。
“其实，平心而论去国外读研，无论是视野还是学术深度，都会有更广的空间，以你的能力，不管是申请哈弗、还是MIT、牛津，都不算难，如果你想去，我或是叶老都可以给你写推荐信。”
王有山并没遵从上面领导的意思，一味强留她一定留京大，在他眼里，苏屹杉这种好苗子，走出去以后再回来可能会更加璀璨夺目。
他爱才之心，自然希望她能有着更好的发展与选择。
“谢谢教授，只是……”
国外她就是想去，也不一定能去的了。
就算她能申请到全奖，可去到国外的衣食住行也是一笔不小的费用，何况她身上还有那么多债。
她很难在一年多时间还完，攒够出国的钱。
不还完那些钱，那些人怕是不会让她出国的。
“如果是经济原因，我看看再帮你……”
“教授，我再考虑考虑吧，反正还有半年呢。”屹杉打断了王教授那话。
王有山点了点头：“好，那你再考虑考虑，其实京大也不错，这几年发展的也越来越好。”
屹杉说好，她会好好考虑的。
下午上课，屹杉都有点心不在焉。
就她目前的状况，留在京大继续读研无疑是最好的选择，只是……
留在京大，她与他之间，就很难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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