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寒铮说完，就进屋去换衣服了。
许译站在那儿愣了好一会儿，虽然他不懂郁寒铮到底是想干嘛，但是他觉得最后一句才是重点。
毕竟他们投资那么多公司，上市的也不少，跟律所之间业务往来也不少，但他们一直都是有固定合作的律所，有些公司自己筹划招标聘请律所，这种小事他们往往也不会去管。
像老板刚刚说的那个律所，他都未听闻过，那表明只是个很普通的律所，在京圈并不知名。
老板不会无缘无故跟他废话提起一个小小律所，所以老板的目的是……
庄雅绮？
老板这是又看上了新的京大大学生？
许译惊有点不敢置信。
-
这一周，对苏屹杉来说，是异常忙碌和紧张的一周。
白天她在股市里如一个斗士一般，看着账户里资金的在她运作下增长，她心里有这股压不住的快感。
她第一次真正体会到炒股的乐趣，也难怪有那么多人在股市里撞的头破血流也罢不了手。
人的欲望是无尽的。
理智和人性天生的欲望、贪婪，在天人交战。
虽然她知道不能太贪心，可对她来说真的还不够。
屹杉盯着屏幕，眼中有着不肯退缩的坚持。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郁寒铮曾经可以在股市里创下那让人不敢相信的倍数收益，她为何不可呢。
想到那男人，屹杉不禁笑了笑。
她怎么又开始跟他比起来呢。
可想想，她又为何不能、不敢跟他比呢？
“我也可以……”
屹杉拿出书包里的面包，一边啃着面包，一边喃喃自语。
而郁寒铮的电话恰在此时打了过来。
屹杉赶紧咽了咽嘴里的面包，不想咽的急了噎得她眼泪都要出来了。
等屹杉喝了口水去到走廊接电话时，郁寒铮明显等的有些急了。
“怎么这么久才接？”
他问她。
屹杉尽量语气正常的道：“静音了，没看到。”
说着，她揉了揉有些难受的喉咙。
“吃饭了？”郁寒铮又问。
他这个点打电话来，多半是监督她吃饭的。
“吃过了。”苏屹杉有点心虚的道。
她今天不想浪费时间去吃饭，而裴悦宁据说有点感冒了，请假在家复习呢。
所以也没人给她带饭。
“怎么没照片？”郁寒铮话语带着几分质疑。
她已经几天没给他发过“今天吃什么”这种照片了。
以郁寒铮对她的了解，只要她去食堂了，打的饭菜还不错，一定会拍照发给他，自证自己在好好吃饭，不然……
就是没去，没有拿得出手的图可以糊弄他。
“苏屹杉，要我来给你送饭吗？”电话里传来郁寒铮含笑的声音。
听着他那带着笑意的声音，屹杉只觉得毛骨悚然。
这男人笑着跟你说话，会让人觉得更渗着慌。
“我现在就去。”苏屹杉哪还敢多说一句慌。
只能赶紧回去拿了饭卡，往食堂去。
期间，郁寒铮不挂电话，她也不敢擅自挂断。
“明天是平安夜吗？”郁寒铮忽然开口问。
屹杉愣了愣，“是吧……”
看着学校里节日的氛围应该是快到圣诞节了。
只是她这些天忙的，根本顾不上什么节，何况她和他向来也不过这种节吧。
以往圣诞节都是临近考试的时候，她都在专心备考，而郁寒铮到年底的时候也是应酬最多的时候。
“怎么过？”郁寒铮问。
“……”屹杉想着，他不会是想让她回去陪他过节吧？
“就吃个平安果吧。”思索了会儿，苏屹杉开口回道。
反正每年平安夜，都会有一堆苹果。
倒也不是她买的，都是一些她都不知道是谁的追求者，放到宿舍楼下阿姨那儿。
“好。”郁寒铮说完，就先挂了。
苏屹杉疑惑的看着被挂了电话，有点不明白，他的好是什么意思。
-
次日，平安夜。
在西苑的私人包厢里，有些发福的中年男人一脸客气的给郁寒铮倒茶。
“郁总尝尝这大红袍，是从九龙窠岩壁采摘的新茶。”
郁寒铮赏脸的端起茶杯喝了口，缓缓开口道：“是好茶。”
庄欲海见状笑道：“内子爱茶，临出门时特意说带来让郁总尝尝。”
郁寒铮点头，“有心了。”
当律师的、还能成为合伙人，情商都不是一般的高。
像庄欲海这种中等律所的合伙人，虽不说接触过多顶级的圈子，但接触过得有钱人也不少。
自然明白自己姿态要低，但却不能过度谄媚。
饭局过半，他的女儿庄雅绮来了。
“那份案子我已经做好了，先给你了，我得回学校了。”
庄雅绮把一个文件包给了庄欲海就准备走。
庄欲海叫住她，“着急什么，先见过郁先生，跟你是同校校友，该叫一声学长才是。”
郁寒铮看向庄雅绮，含笑的点头，算是打招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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