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羽的指尖轻轻叩着桌面,声音平稳得像在念一段寻常史料:“医生萨利·罗德曼在《血库与输血》教科书中写道:‘年轻人的热血、精华泉涌一般注入老年人体内,老人的所有病痛都即将消散……’。”她顿了顿,抬眼时目光掠过茶杯里晃动的倒影,“这虽然有些夸张,但是事实也和这差不多。”
话语里的平静像一层薄冰,许诺雨却觉得冰下藏着暗流。她盯着秦舒羽的脸 —— 那过分年轻的肌肤下,到底藏着多少针管刺入的痕迹?她抿了抿唇,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这应该不是普通的放血再输血,所以价格应该不便宜。”她话锋一转,目光锐利起来,“孤儿院那么有钱吗?还是秦家的钱?我记得你写在笔记本的内容里提及孤儿院熬不付出了。”
秦舒羽的视线忽然转向周晓涵,那眼神里有感激,也有几分难以言说的沉重,像压着块浸了水的棉絮。“我没有用家族的钱,毕竟他们和我没有多大关系了。这一切要感谢周晓涵的父亲。”她顿了顿,指尖在桌角轻轻一点,“他给我的那张卡里的钱远远超过了卡本身的价值。换句话来说就是将黑卡的存款存到金卡里。”
“你这样用他的钱不害怕吗?”许诺雨追问道。
秦舒羽忽然笑了,那笑声很轻,像风吹过干枯的树叶:“害怕?我经历过生死,没什么畏惧的。”
“是拐卖的事情吗?”许诺雨几乎是脱口而出,话一出口就后悔了,怕戳到痛处,“我想这件事和你家族有关系。”
许诺雨的话让秦舒羽沉默了下来,她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面前的茶炉已经开了,沸腾的茶水溅的桌子上到处都是。
许诺雨将茶炉拿了下来,她将船上配备的几个红薯放在了围炉上。
“要是现在不想说我们也不强求。”许诺雨一边用布擦着桌面的水渍,一边轻声说,眼角的余光瞥见秦舒羽的肩膀似乎松了些。
秦舒羽沉默了片刻,直到红薯的甜香裹着水汽钻进鼻腔,才缓缓抬起头。她的眼神比刚才柔和了些,像被温水泡过的茶叶,舒展了些褶皱。“其实也没什么……” 她开口时,声音带着点微哑,“这种事,我想大部分人都听过类似的版本。” 说这话时,她的目光飘向窗外,像在透过船窗,看向很多年前那个被阴影笼罩的那一天。
说到盗墓世家行内的人都知道卢家。这卢家是倒斗界四大派系之一,最擅长寻龙诀和分金定穴秘术,可以上观天星下审地脉,搜山剔泽寻找古冢无往而不利。
至于秦家现在则很少人知道。秦家发迹于宋朝年间,在千年的历史长河中秦家一直都是倒斗界的泰斗。
1979年秦家掌门人秦雨泰年老病重,在此之前秦家因为内部派系问题已经开始了内斗,随着掌门人的并重家族内部权力斗争加剧,当时的秦舒羽正好十六岁。原本秦舒羽不应该卷入到这一次家族的权力争斗中,但是一次意外的发生让这一切无法避免。
在过完十六岁生日后,秦舒羽在家族的一个偏僻的屋内独自玩耍。那间看似平凡的屋子里,隐藏着一个令人叹为观止的密室。这间密室它并非轻易可见,而是隐藏在墙壁的阴影之下,一个看似普通的书架背后。正在玩耍的秦舒羽就是这样无意间触碰到了那间屋子的机关进入到了密室内。
当那个秦舒羽踏入这间密室,她的瞳孔立刻被室内熠熠生辉的古籍和古董所吸引,饶是盗墓世家的千金她也被眼前的景象给惊讶到了。这些古籍,有的封面斑驳,有的则装帧精美。它们整齐地排列在木质的书架上,每一本都仿佛诉说着一个古老的故事。
古董则散落在房间的各个角落,有的被放置在玻璃展柜中,有的则随意地摆在精致的木桌上。
然而,在这令人惊叹的美景面前,秦舒羽却没有时间细细欣赏。她知道自己被困在了这里,必须尽快找到出去的机关。毕竟家族这样的地方一般是不允许其他人光顾的。秦舒羽开始环顾四周,目光锐利如鹰,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就在这个时候屋外传来了脚步声,接着她听到了她这辈子最不想听到的话。
“现在局势紧张,你在这里约我见面可不是一件好事情。”
秦舒羽听不出那个说话的男的是谁,她只能判断出对方三十多岁的青年男子。
“我也不想这样,但是这件事情必须立刻有个结果。”
第二个声音响起时,秦舒羽的后背猛地贴紧了冰冷的墙壁。那声音她太熟悉了 —— 是父亲秦钦峰,平日里总带着几分威严的语调,此刻竟裹着一层焦虑,像被雨水打湿的棉絮,沉甸甸的。
“我们这一派能下去的人已经很少了,卢家的风头已经盖过了我们。”青年男子的声音里带着不甘,像被磨钝的刀,刮得空气都发涩。
秦舒羽的眉峰拧成了疙瘩。卢家?风头?她隐约猜到是家族里的权力纷争,却猜不透具体牵扯着什么。直到父亲开口,她的心跳漏了一拍:“你是说掌门的位置吧。我也是为了这件事情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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