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里只剩下嗡嗡的轰鸣声。
紧接着，几道黑影从通风口处鱼跃而入。
他们的动作迅猛而流畅，如同幽灵一般。
“不许动！”冰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队员们还没有从闪光弹的冲击中恢复过来，就被几把冰冷的枪口抵住了脑袋。
子弹上膛的声音清晰可闻。
邓振华下意识地举起双手。
“你……你们的枪里，装的是实弹吗？”
他结结巴巴地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当然。”一个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我们A组的训练，从来都用实弹。”
林辰的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他知道，这是高大壮给他们的下马威。
也是一次实战的模拟。
几秒钟后，白光渐渐消散。
眼睛逐渐恢复了视力，队员们看清了眼前的景象。
几个全副武装的A组老兵，正用黑洞洞的枪口指着他们。
高大壮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休息室的门口。
他双手抱胸，冷冷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怎么样？”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嘲讽。
“实弹的滋味，是不是很特别？”
“邓振华，你刚才问，枪里是不是实弹？”
高大壮的语气很平静，却让邓振华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
“是。”邓振华低声回答。
“我告诉你，是的。”
高大壮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人。
“在战场上，你永远不知道，战友的枪里装的是不是实弹。”
“但你必须无条件地相信他。”
“因为只有这样，你们才能把后背交给对方。”
他的话，像一把钝刀，一点点地割开队员们心里的防线。
“这是你们今天的第一课。”高大壮的声音变得低沉。
他没有再多说，转身离开了休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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