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擅自行动的？谁让你破坏演习的？”
“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胡闹！”
一连串的质问如同炮弹般砸向林辰。
林辰却连眼睛都没眨一下，任由他抓着自己的衣领，甚至还悠闲地拍了拍高大壮的手背。
“高队，消消气。”
他嗤笑一声，眼神陡然变得锐利起来，扫过在场的所有人。
“真正的战场上，敌人会给你安排一个楚楚可怜的人质，让你去英雄救美？”
“他们只会用最残忍的手段折磨人质，把现场变成修罗地狱，用鲜血和哀嚎来摧毁你们的意志！”
林辰的声音不大，却字字诛心。
“你们的考验，是过家家。”
“这样的考验，除了让大家产生错误的判断，还有什么意义？”
高大壮的呼吸一滞。 他抓着林辰衣领的手，不自觉地松开了几分。
林辰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刀，精准地剖开了他精心布置的演习外壳，露出了里面苍白无力的内核。
他想反驳，却发现林辰说的每一个字，都让他无法反驳。
林辰没再看他，而是转向郭平安。
“行了，郭少校，别装了。”
“宣布结束吧。”
郭平安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些，他看了一眼高大壮，见他没有反对，便清了清嗓子。
他伸手，在自己的脸上摸索了一下，撕下了一张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露出了本来的面目。
眉毛很浓，眼神正直，带着军人特有的坚毅。
他又脱掉了身上那件看起来很凶悍的黑色外套，露出了里面的武警作训服，肩膀上扛着少校的军衔。
“各位，演习结束了。”
郭平安对着牢笼里的队员们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自我介绍一下，武警边防侦查参谋，郭平安。”
“对于这次演习给各位带来的困扰，我深表歉意。”
“但这是上级的命令，是高大壮队长亲自为你们安排的……忠诚度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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